但是这些话除邀取些许薄名之外,又有什用?朝廷会因此对他另眼相待,保留他方镇之位?
平日夸夸其谈,胸有千策,关键时刻,没有决断,这是王彬最大问题。王导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个来之不易位置交给王彬,旦遇事,王彬未必能守得住。
这种话,只宜藏在心里,自然不能跟王彬说。不过说实话,如果有机会话,王导也真希望能把王彬安排离都,远离中枢,就算再有什举止失措,也不会造成这大回响!
苦,布此良局讨还血仇!太保德高,不染阴祟恐污清望,不敢怨你。得信后,已经即刻起行,太保不能为守住两日局面,让亲报子仇?”
“事已毕,多谈无疑。”
王导本来还打算谈谈之后自家该如何应对,可是他发现王彬已经偏激得难以理喻,自己再说什,他大概也已经听不下去。略加沉吟后,他才沉声道:“都中还要乱上阵,虎豚亲涉此事,瞒不住。让他先去职归乡,避开阵吧。”
“家何时沦落至此?太保执家,能否道?”
王彬其实已经有这个想法,但心里就是有口气咽不下,中朝以来,他家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区区个貉子门庭,居然势不可遏,还要让他家子弟暂避锋芒!
王导闭上眼,并不回应,他努力抚平心中诸多杂念,转而思索自己是不是还有什遗漏。这两日都中局势变化太快,他又是仓促应变,既要往来建平园和台城之间,又要在台城中频频召见各家之人,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细思。
王彬见王导闭口不答,激愤之余不乏悲凉,已是忍不住冷笑道:“儿所恨,唯恨其父不能在位!假使执印手中,谁又敢恣意望!”
王导听到这抱怨,不免又是阵头疼。他知王彬直不满出镇江州是王舒而非自己,但这件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且不说当时限于条件因势利导,单单两人之间性情,王导就不会考虑王彬。
诚然王舒这个人有些绝众独立,往往会与家人欠缺呼应,但能力却是足够。把江州交给王舒,王舒能够守得住。只要他家还执此位,那本身就是种震慑。
但是王彬这个人,偶尔会混沌,搞不清楚主次。当年大将军为乱时,王含父子投向荆州俱被沉江而杀,诚然王舒做太绝情,但也是无奈之选。可是王彬却喋喋不休,不止次公开贬损王舒,甚至言到假使王含父子投向江州,他宁肯辞官也要护着亲人远遁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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