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种大事,你怎都不告诉声!就算妇人浅见,拿不出什主张,但也总要同忧共喜,才是夫妻之情!”
兴男公主叉腰站在沈哲子面前,俏脸气得通红,自家夫郎在都中被人构陷,她居然还是从外人口中听来,这让小女郎心情极为恶劣。
沈哲子放下手中笔,笑语道:“不过是些闲人流言蜚语,算不上什大事,也不必紧张。”
“再难事情你都做成,哪里是为你紧张!今日本来和东海王妃约定出游,她却迟迟不到,派人去询问她反倒诧异居然还有心情外游。你说气不气人?”
兴男公主讲到这里,已是又气又喜:“家夫郎高才,狂风骤雨也作细雨清风,再大难关都能大步揽过,怎会没有心情?你若是早告诉,直接就能还言回去,现在再去回话,怎都差点意思。”
此壮烈个方式,甚至于他压根就不觉得薛嘏够胆量赴死。
所以眼下他心中震撼也是极大,这薛嘏死前刻高呼要以命换取朝野靖平,倒是可以解读为宁死也不愿因为自己缘故而让朝廷内陷入党同伐异、互相攻讦乱局中。这样死法,诚然要比服毒暗室、留书而亡要壮烈得多,能给人以更大震撼,能得耿介无瑕之名。
看来这薛嘏也是经过良久思考,哪怕已经确定结局,仍要将这条命价值发挥到最大。人生大事,生死而已,名利所驱,生死却又是这不足为念!
“物议杀人!物议杀人啊……诸位,这是否就是你们乐见结果?”
王导神色由铁青转为萧索,语调更是悲凉。但无论神情流露如何,都不足宣泄他心中激涌情绪。从昨天到今天,他设想过众多将要面对局面和要采取措施,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反击竟然是以这样方式来临!出乎意料,猝不及防!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已是笑:“你只念着旁人又无你这般幸运,遇事难免战战兢兢。无盐西子,貌不相同,也难共言。既然已经不能出游,那就待在家里休息下吧。”
公主见沈哲子案上摊着许多文卷,便也不再打扰,只是退出前又问句:“真不是什大事?”
打发走公主,沈哲子才又伏案疾书。他虽然人在东郊,但是与台城之间却几乎个时辰通报次消息,事态最
纪睦自席中行出,解下外套氅衣盖在薛嘏尸体上,望向王导和温峤涩声道:“是否要通知薛君家人?太极殿尊崇肃穆之地,岂可久列人臣之尸……”
王导面色沉凝,微微颔首。而温峤则吩咐宿卫道:“守住此殿,不得军令,不许人随意出入!”
接下来,他又望向王导,继而又望向几名自殿上行下来两千石大员,轻叹道:“发生此等事,等俱难辞其咎,诸位是否同往建平园请罪?”
众人又能说什,只能默默颔首。于是温峤转身对殿中其他人说道:“委屈诸位暂居殿中,等先往建平园去请皇太后陛下诏命,归来后再作商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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