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廷尉都不能审出,难道只凭旁人猜测臆断就能解决?大凡有智者,都能瞧出此事诡异。那些凶徒行凶之后,为何要主动投案?投案之后为何又暗藏尖铁有自戮迹象?诸多蹊跷,人莫能解,又如何能断言幕后何人?”
时间,殿中已是纷争不休,各执词,吵成团。
坐在上首王导和温峤对望眼,各自眼中都是无奈。这件事除让台臣人人自危之外,还有点恶劣影响,那就是未有结果之前,会让台臣们之间更加割裂,纷争不休。但如果有结果,或许会引起更大动荡。
他们两人,便是台城中如今主持局面人选,面对这个让人头疼突发事件,也实在是筹莫展。
相对于温峤头疼,王导心中更有份不满,那就是这胶着争论,作为有关方面廷尉居然缺席!眼下廷尉乃是济阴卞敦,此人早年位居方镇时,因有怯而避战之举为时人所非,但终究也是名门之后,近来才被王导举荐为廷尉。
下只怕早已,bao毙狱中。”
众人绝大多数尚是第次听说这桩细节,当即殿中便响起串倒抽凉气之声,继而便有人颤声道:“褚尹可查出这些罪卒是何来历?他们因何要为此?究竟何人指派?”
褚翜闻言后摇摇头:“至此已非民讼,不是郡府能问。若要详知,须得等到廷尉审出。”
“何须再等廷尉审出?薛籍田因何结怨,诸位俱是心知,那几名罪卒也言到因薛籍田建议悖离与众而怨望……”
褚翜话音落,席中便有人沉声说道,视线则若有若无望向同样列席殿中沈恪。
殿中争论越来越剧烈,乃至于七情上面,言辞也渐渐有些过分。这时候,最先发言那个江深突然阴恻恻道:“诸位小心,莫非忘薛籍田因何遭难?”
此言出,殿中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方更加恼怒,另方态度却变得诡异起来,有人冷笑道:“骄勇之辈何足为惧!眼下尚可有言推诿,若能凭此试出诡行者为谁,死又何惜!”
对面听到这话,神态更加激涌,尤其席中
感受到那不乏恶意眼神,沈恪心中已是气急,有心要辩驳,但对方虽然有所指,但却无明言,若是自己跳出来,反倒有自招之嫌。
“倒不知江从事有审辨之能,廷尉尚未议定,从事已有所得,不妨言告诸公,究竟何人指派?其意为何?若能讲辨得清楚,从事之才足任廷尉,何须再敬陪次席!”
沈恪不方面发声,别人却不会客气,率先开口乃是会稽孔群,言中讽刺意味极浓,而被反驳那人乃是陈留江深,职任鸿胪下从事郎中。被如此连消带打讥讽,时间羞不能言。
温峤亦在席中说道:“廷尉司讼,未有结果之前,诸位还是不必过多猜度,或伤人情。”
“那如果直没有结果呢?先前褚尹亦有言,那些罪民发内藏针,不惜性命,又怎会吐露详情?心求死,人莫能阻,若直不能审断,难道就直如此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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