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此赋所言山水之美,若世间果有,父亲肯定要提杖乐游,悠然忘返!”
讲到这里,谢尚脸上便涌出些悲伤之色,继而又望着沈哲子说道:“有事请求驸马,想要将此赋于家父墓前焚祭,泉下若是有知,应该能够得慰。”
这只是小事,沈哲子随口答应下来,毕竟这本来就是谢家后人所作,他先抛出来震震原作者祖宗已经很不错,不过旋即他又说道:“始宁山水之美,才情所限,能述者不过片面。仁祖兄若是有心,不妨将太常之灵迁往始宁。青山埋雅骨,绿水濯英灵,亡者足安,生者足慰。”
他这话出口,谢家那几人脸色都是变,那年纪最小谢据已经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入土归安,怎能轻动!况且始宁远在会稽,四时祭拜都不便利!”
谢鲲死后葬在石子岗,位于都南,其实就是片乱葬岗。沈哲子近来在都南赈灾,对于
读过《山居赋》,但也不可能字不漏复述下来,但是像其中写景名句“竹缘浦以被绿,石照涧而映红”之类,倒也能记住。即便偶有记忆缺失部分,他穿越回来这些年也不是白混,前生今世积累,要补充起来也简单。
篇赋文吟诵下来,沈哲子能够记起原文不足三分之,但大多都是极具画面感名句,否则他也记不住。至于剩下内容,也都拼凑衔接起来,就算水平有参差,有那些名句作支撑,整篇赋文格调也变得极高。
当沈哲子念诵完毕,谢尚也抄录完成。沈哲子就近去看,这书法也是不错,个个字迹神采飞扬极具神韵,不像自己写出来只是工整,匠气太浓。
写完之后,谢尚小心吹干墨迹,然后才又捧起来低声吟诵:“汤汤惊波,滔滔骇浪。电击雷崩,飞流洒漾。凌绝壁而起岑,横中流而连薄……驸马辞锋惊艳,字句精准,读之令人身临其境,恨不能飞身前往,览胜景!”
谢裒也自席中起身,俯身望着谢尚手中书卷,徐徐吟诵其中精妙之语,同样忍不住连连赞叹。
虽然被他二人交口称赞,但沈哲子并不怎高兴,因为他们念来念去半天,念得都是原句,至于自己拼凑杜撰,则句都不念,真是岂有此理!
“只是时闲游所感,眼下却不能目览神受,这时戏作也没有情趣再作雕琢。若非言及于此,更不敢示人夸耀。”
“如此清丽篇章,使人追念陈思王。驸马还要羞于示众,这让旁人如何敢再挥墨!”
谢尚手捧着那份文赋,脸上已是满满钦佩,他兴趣极多,雅好文赋,早先谢奕所言那篇《玉板赋》旧篇,他虽然也确是喜欢,但品味得久,总觉得过于堆砌,只能说是尚可,不算第流名篇。
可是今天这篇《始宁赋》,虽然在衔接转折上有些缺失,但却是瑕不遮瑜。洋洋洒洒千数言,道尽山水生机盎然美妙,闭上眼吟咏起来,便给人以身临其境感觉,流水潺潺,清风拂面,诸多妙趣在心中滋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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