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仁祖,就连闻驸马这番文纲,都觉深有所得。文辞之类,遐思偶得二佳句,已经可为美谈。驸马这番高论凝练旷达,实在是让人受教良多。”
谢裒在席上捻着胡须说道,他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只是才情所限,少有佳作。听到沈哲子这番话,再与自己记忆中那些名篇比照,竟然好像隐隐把握到点文辞写作真髓。
有这样个感觉,谢裒再看向沈哲子时,视线已经隐隐有不同。先前他礼待沈哲子,其实还是看在对方时下势位,但其实心里是隐隐有抵触。
南北怨望,这是时下常态,尤其谢裒这种生长在北地,中年南渡之人,对于南人轻视那是根深蒂固。先前谢奕归家告知沈家招揽,谢裒直在犹豫。在他看来,投于南人门庭那是有些自甘堕落意思,羞见故人。
只是人间不如意十之八九,前几日羊聃四处放言对豫章太守之位势在必得,这下子就把谢裒逼在墙角上,无从选择。
,风度尚未养成。
谢家自谢尚而起正式得列方镇,除祖辈打下基础之外,谢尚本身素质也是极为重要个原因。
听到沈哲子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谢尚也笑起来。在沈哲子面前,他其实是没有什心理优势,他在时下虽然清誉不低,但其实时人对他也止于欣赏,还没有到转化成政治提携契机。如今他,境况甚至还不如羊曼之子羊贲。
谢奕在旁边插口说道:“驸马诸多诗赋,大兄尤其爱那篇《玉板赋》,时常室内抄录,佐以实物吟咏伴食,回甘悠久。”
沈哲子听到这话,不免有几分荣幸乃至窃喜。他倒也剽窃过诗作,但大多都是主旋律之类,像是玄言、游仙诗之类,几乎没怎抄过。谢奕讲起他这篇原创旧作,倒是马屁拍在点子上,真情假意都好,已经让沈哲子有些自得。
本来他家就因为前段时间王
“文辞道,神悠意远。寂然有感,思接寰宇;悄焉动容,目览八荒。道与文合,辞与采扬,真作奇想,华则凝实,情志兼达,风骨俱存。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畔,卷舒风云之色。之才思多少,将于星斗日月并驱,不吝挥洒。”
沈哲子在席中眉飞色舞言到文辞写作之道,而后才加句谦语:“文道无尽,不过只是跬步而行,不敢言美。”
他话音落,便见对面谢尚怔怔出神,嘴唇隐隐翕动,过片刻蓦地站起来,对沈哲子拱拱手也不多说,而后便转身疾行离去,倒让席间众人有些不明所以。
沈哲子这里还在回想自己是否失言,直没说话谢据开口说道:“大兄每闻美言,总要咂摸良久,铭记不忘。驸马所言文法精妙义深,大兄这是急于退场默写下来,还请驸马不要介意。”
听到这话,沈哲子才然,不免有些感慨。他所说这段话,多数出自《文心雕龙》,只是自己也不是专精于此,捡着尚有些印象理论胡诌卖弄番,没想到居然会收到这样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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