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枢者何也?集四方之物,以资中用。今次乱事,京畿所害尤深,但四方却仍有余力,正宜引援为补……”
如今东晋这个朝代,就像是暮气沉沉、行将就木个企业,不是没有底蕴积累,只是资源流通渠道实在太过堵塞,致使大量资本沉淀,不能迸发出老树翻新活力。
营建新都是沈哲子生造出来个概念,如果能撬动那些沉淀资本涌动起来,冲开那些阻塞渠道,国事仍然大有可为。
尽管沈哲子已经极力用朴实语调讲解,但是这样个宏大构想,皇太后时间也很难理解。
到最后,沈哲子只能从切身利害对皇太后讲述:“如今台苑已是残破,内外无阻,不堪为居。君主不能安居,臣民如被针毡,营建新苑已是迫在眉睫。”
日议事,尚有几人参奏维周你挟民甚苛,原来是他们自己心怀鬼祟!”
皇太后倒抽口凉气,语调也转为恨恨,早年她将政事大半托付兄长,如今亲自问事,原本还以为早先那些人家只是些许微词攻讦沈哲子,却没想到内中还隐藏着于国争民险恶用心!
意识到这点后,皇太后不免有些后怕,幸亏她当时信重自家女婿更多,没有诏令训斥。否则换别人去代替沈哲子,只怕便入那些人挖出陷阱!
“小民难置,只是端。如今京畿残破,已不堪居。这也是迫在眉睫之事,不能不早作预案。”
听完沈哲子所言,皇太后已是筹莫展。原本在她看来,只要难民得以安置休养生息,朝廷再镇之以静,过不多久,便也能渐渐恢复元气。到现在才意识到诸多问题错综复杂,纠结在起,环环相扣,根本就解决不啊!
皇太后听到这里,眼神不禁亮,重修苑城这件事,哪怕不考虑别方面,也是必须要做事情。只是早先她知国用艰难,也不好主动提出。如今沈哲子说起,更让她有感于这个女婿不只在国事上颇多建功,生活上更是体贴入微。
“这样吧,维周你且暂留城内,来日再作廷议。天色已经晚,你就留下来,让宫人去
深思良久,皇太后也没想到该从哪方面解决问题,只能求助望向沈哲子:“维周你可是已经有解决之策?”
说到这里,沈哲子已经基本将困境向皇太后勾勒完毕。小民难以安置,旦放归乡野,便有可能被大量荫蔽,让朝廷失去这部分人口,同时失去赋税来源。财政越发恶劣,京畿便迟迟不能修复,若再仰仗地方援助,则中枢更加羸弱。
见皇太后已经意识到这个死结循环,沈哲子便将早已经准备好方案拿出来:“臣意思是,眼下在籍之民,不必急于遣返归乡。如今都内在籍之民,中兴以来,无过于此。若能善用,所获良多。”
“营建新都,必须大量丁役。与其事后征调扰民,不如权变当下,便以时下在籍之民为用。”
“可是,时下府库空虚,国用已是艰难。若再妄兴土木,能否维持得住?”皇太后忧心忡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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