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幕,谢奕等人已是忍不住倒抽口凉气,纷纷退至竹台中央,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诸多念头,他骤然往前扑去抓起庾曼之丢弃环首刀塞至竺法深怀中:“深公请看,此刀可是半点血渍都无!”
边说着,他已经望向堂兄谢尚,神色中不乏求问。谢尚眸子转,前冲至竹台边沿,顿足喝道:“全都退开,不要再踩踏王郎!”
边说着他边皱眉望向已经慌得面色有些发白何准:“尊府家人实在疏忽,竹台如此之高,居然不清尽碎石!”
“是啊,是啊……稍后自责罚家人,快看王郎伤势如何!”
手中刀芒闪烁,也都隐有退避之势。
“深公救!”
眼见这众凶人逼近过来,王彪之也有些慌,如此态势失言反倒成其次,只怕顿皮肉之苦是免不。
“少年郎……啊呀!”
竺法深上前刚要开口劝阻,不知何处飞来脚,登时跌倒在地滚到边。
王彪之见状,脸颊蓦地抖,两腿已是隐隐颤抖,连连向后退去,却不料退至竹台边缘脚踩空骤然后仰跌落下去!
“哈,虎犊原来只识坐谈,立起来便口不能言!”
竹台将近半长高,跌下去肯定会摔不轻。迫其出此大丑已是满意,庾曼之也不好迫之太甚,转而丢下刀去,上前搀起竺法深。这僧人名望太高,虽然不知刚才那黑脚是何人踹出去,但总不好众目睽睽下过分折辱。
然而这时候,台下却突然响起个凄厉吼声:“血!血……”
谢奕等人心中凛,探头去看,只见王彪之仰躺在草地上,四肢张开,两眼已是涣散,后脑处露出半截方石,血水已经泅湿片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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