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融之闻言后便叹息道:“神州蒙尘,天下板荡,亲故天各方。道晖乃是内子从弟,幸闻道晖南来归都,多得驸马之助名显当时。融之本欲东向拜谢驸马,可惜逆事阻行,今日才有幸得见,还望驸马勿罪。”
有这层关系,沈哲子对这裴融之才戒心稍减,笑语道:“是要多谢裴先生解之困,水波骤兴,让人不能安心啊!”
“驸马言重,于军中亦得闻驸马彪炳之功,鹏鸟振翅扶摇万里,区区沙尘哪能迷眼。”
那裴融之笑着将沈哲子请入营中,而后才示意李冈速速前去禀告陶侃。
。台臣中有人不忿于早先自己对他们苛待,希望借荆州军手给自己个难堪。而荆州军内也有人不忿于自己抢攻,于是拍即合,搞出这场闹剧。假使自己入彀单身进营,生命安全无忧,被羞辱是无可避免。
而陶侃也绝对不会因为这种无伤大雅小事替自己出头,反而还要嘉许那些给自己难堪将领,因为这算是给荆州军整体出口气。
但是这些人应该没想到自己能把事情闹得这大,也没想到荆州军内部还会有人帮自己出头。只是这个李冈身后是什人,倒让沈哲子有些好奇起来,荆州军内部有什人会对自己心存善意?
很快沈哲子疑惑就得到解答,那李冈领着沈哲子在营中行走片刻,很快将他引到座稍显偏僻营帐前,说道:“请驸马于此暂候片刻,末将要先入中军禀告大都督。”
几名亲兵包括陶弘在内,皆神情冷峻簇拥在沈哲子身边,副警惕十足模样。
这时候,营帐中行出个三十岁许身披氅衣之人,远远便对沈哲子拱手笑道:“久闻驸马贤名,今日才有幸得见,实在荣幸备至!”
沈哲子看到这人颇为儒雅,气质上迥异于周遭那些军卒悍勇气息,不免微微愣。诚然世家子弟多败絮其中者,但也不能否认其中有些确是有种世家出身从容雅致独特气质,眼前这人就属此类。
沈哲子侧首望向陶弘,陶弘微微颔首,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人,荆州掾属吏员众多,他又少在荆州,自然不能尽识。
不过旁边那李冈倒是出言介绍眼前这人道:“这位乃是竟陵别驾裴融之裴先生,裴先生乃是河东高第出身。”
沈哲子略作沉吟后,登时便想起来,他记得杜赫有此与自己谈论起来言道有姻亲故旧河东裴氏子弟在荆州任事,心念转后沈哲子上前问道:“不知裴先生与关中杜道晖可有亲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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