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脸上也流露出几分焦虑:“是啊,二兄,历阳叛军素来凶恶,维周这次大胜想必不轻松吧?皇帝如今又是如何?叛军有没有加害皇帝?何时能见到皇帝?”
庾怿听到这些问题,嘴角便泛起丝苦笑。他除看到陆晔他们送来官方捷报之外,还有沈哲子送来私信详细描述此战经过,但到现在仍然有些发懵。这战惨烈吗?似乎不怎惨烈,但是危险程度却让人闻之恐极,区区百数人即便是加上内应也不过几百人而已,如果这当中有环节稍稍出错,便有可能全军覆灭!这简直是拿命来进行豪赌,迎来胜利!
当听庾怿讲完战斗经过后,皇太后已经禁不住倒抽口凉气,她哪怕不通军务,但简单数量对比还是清楚。尽管已经想到此战不会轻松,但却仍然没想到竟然会凶险到这个程度!
而兴男公主早已经是泪眼朦胧,单单只是听遍,她身上涌出冷汗几乎都已经将衣衫打湿,可想而知身处其中沈哲子又是承担多大风险!
“维周这次真是,非常人能为非常之事!如此军事,真是想都
接将公主拉到御床前共坐,眼中满满柔和钟爱笑容,那是公主早先不曾受到过温情注视。
“自知家这女郎是有福,可惜、可惜……唉!”
皇太后手紧紧握住自家小女手腕,凝望良久,眼眶已经泛红,转作语重心长道:“唯所憾,教养这小女有缺,稍欠几分温婉,不免愧见亲翁。兴男你要记得,越是在危难时,人心如何,做事如何,情意才会有多真。家非是寻常人家,比别人家少些困苦,也更少洞悉真情意。但维周在今次乱事中所做种种,真是让感怀铭记。家有这样忠义无双佳婿,真是……”
“母后,家夫郎虽得建功,也是因为朝廷肯予显用。”
虽然欣喜于皇太后对自家夫郎嘉许,但眼下毕竟有外人在场,公主隐隐觉得这种私话实在不宜在人前说。
皇太后闻言后却忍不住叹息道:“朝廷显用者又非维周人,但唯独维周能克成如此大功,可见……”
公主反手抓住母后手腕,视线频频转向以作示意,皇太后才渐渐意识到这说有些不妥。近来在言谈上她倒也有所注意和收敛,可是今天实在是高兴有些忘形,长久困扰她事情骤然得到解决,心中之欢欣可想而知,只想将这份感恩与最亲近之人分享,便忘记还有外人在场。
待到反应过来,皇太后便有些尴尬转移开话题,旋即便与这些命妇们商议要如何庆祝大功,并约定带领如今在行台左近众命妇们为前线王师祈福禳灾。
还好这尴尬也没有持续多久,又过会儿,中书侍郎庾怿在外请见,皇太后便送走命妇们,叮嘱她们将刚才商议事情转告给其他人家。
庾家四兄弟今次起前来拜见皇太后,刚刚坐定之后,兴男公主便急不可耐问道:“小舅,家夫郎他可有受伤?收复京畿时战斗惨不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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