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兴男公主行入殿中时,原本安坐在堂上皇太后已经是笑逐颜开,起身疾行迎上来拉起女儿手腕,边往回走边笑着对殿中几名命妇笑语道:“家这娘子也真是有福之人,无须忧劳。她家夫婿创建大功,自己还是懵懂,已经有人报喜上门!”
殿中其他人听到这话,不免笑着附和皇太后之语:“命数优劣,应是注定。驸马同长公主殿下本是对璧人,苍天可怜。无忧无劳,本就是第等生世。驸马贤才功禄俱全,正宜配公主殿下,彼此相得,互不辱没!”
饶是已经听惯旁人夸赞声,公主这会儿也忍不住笑起来。皇太后直
福祉,国祚安危,哪能寄望两个庸人虚长几年岁数。谁因年浅去薄视旁人,才是真正眼迷心盲!”
这说着,公主车驾已经行入山庄内,早有随侍在皇太后身边两名命妇在道旁翘首以往,待见到公主车驾行过来,便疾行上前满脸笑容道:“皇太后陛下已经命妾等在此恭候长公主殿下多时,请长公主前往拜见。”
兴男公主闻言后正待要下车,那两名命妇忙不迭上前来再将公主扶回车上去,笑容更是较之以往热切许多:“夏日炎炎,殿下尊贵之体还是要安坐车中,勿要劳体。”
说着,几人便转身簇拥着车驾行往皇太后暂居殿堂。
此时以陆晔为首报捷队伍尚未来到行台,但是捷报消息却早已经传开。兴男公主行到那殿堂前,便见到殿前几乎站满各户人家命妇女眷,等待皇太后接见。六月盛夏,殿前虽然不乏亭台荫凉,但因前来拜见之人实在太多,仍然有大量命妇站在烈日之下承受曝晒。
对于这些惯于享受、养尊处优妇人们而言,被烈日曝晒,妆容都被汗水冲开,本来白皙脸庞已是红彤彤大片,可谓不堪忍受酷刑。可是这会儿却没人敢口出怨言,只是翘首等待皇太后接见。
此时兴男公主车驾行来,这些妇人们还道又是哪家命妇赶来,待见那车驾直接往人群里拱,这让她们心中焦躁有迁怒发泄之处,虽不至于直接上前喝骂,但也都目示身边婢女上前拥堵车驾,要让车上人尽快感受到她们所承受酷刑。
局面时间有些乱,两名负责引路命妇猝不及防都被冲开,太多人拥挤上来,车驾隐隐有摇摆晃动之势。陪伴在公主身边崔翎小娘子眼疾手快,扶住险些跌倒公主,旋即探头出来清叱道:“长公主拜见皇太后陛下,还不速速退开!”
这话喊出口,仿佛最严明军令,短短数息之间,车驾前拥堵人群陡然不见,已经出现条直抵殿门前道路!
待到兴男公主下车,稍有寂静人群再次骚动起来,不断有人要挤到前方去与公主打个招呼。但无论怎拥挤,这条道路似有条无形界线,始终没人敢冲破进来。兴男公主嘴角噙着笑容不断对两侧之人颔首示意,居然已经有几分雍容姿态,只是落在那仍有几分青涩脸上总有几分让人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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