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肃等人用这手段接连躲开许多巡逻兵丁,无惊无险回职所。他们这个职所共有五百余人,龙溪卒主要集中在此。负责统领他们兵尉本是宿卫名军官,军禁也不甚严格。虽然深夜归来,但徐肃往兵尉怀内塞根分量不轻金环扣,夜不归营罪过也就揭过去不再提。
趁夜出门掳掠这种事,这些守军本就常做,甚至有人直接冲进乌衣巷内掳掠贵人女眷,只要不被抓住现行,那也都是小事。
因为担任着使命,徐肃心中半是兴奋,半是焦虑,夜未眠都在思考该如何过到大桁对面去往台城传递消息。他们这些宿卫,各自都有守卫范围,严禁越界。徐肃所在永清巷距离大桁还有段距离,加上台城南面是片空旷无人区,屋舍都被拆除,徐肃虽然身手敏捷,也无高来高去本领能轻松潜入台城去。
若是别情况,徐肃也不至于太过心急,耐心等待机会就好。但是如今他家郎君便在城外,徐肃便不免有些急躁,希望能够快速传递消息让郎君做出权衡,或是抓紧行事,或是及早远离,多待分,便多分危险。
夜未眠,第二天巡逻时,徐肃精神未免有些不济。像他如今在宿卫中地位,能够名正言顺渡过秦淮河机会本就几乎没有。而想要再爬到高位去,第要在护军府有留籍原宿卫将尉,第二还要是丹阳良家,将家人都迁入台城留质。这两个条件,徐肃都不具备,自然也就难再往上怕去浑水摸鱼。
走去。
“闲事莫管!滚开!”
黑暗中名彪形大汉疾步行出,手持着环首刀,另手则晃着个铜锈军牌。这些兵士们未必识字,但对那军牌形状却不陌生,见状后心中便是凛。
如今城防看似混乱,其实自有规律,城郊最外围乃是历阳军统率宿卫防守,而在过篱门之后,则是部分乡勇编制成军作为游哨。再往里层兵卒比层要得重用多,能有军牌最起码都是大桁附近守军。至于他们这些外围兵卒,连军牌都没有,只是昼夜更换军号以作分辨而已。
对方能出示军牌,可见来历不小,这些散兵们自然不敢再上前仔细询问,乖乖退到另个街巷口,避免发生冲突。过不多久,他们便看到几个身影中间挟持着似是妇人,那妇人还在挣扎着,口中发出稍显尖利求饶声,旋即却被人捂住嘴巴,很快就消失在街巷另端。
巡逻到驰道边上看到街道对面南苑,徐肃心中动,疾行上前捅捅兵尉腰眼,而后示意对
“这些该被油烹伧子!”
那什长看到这幕,便明白对方定然是私闯民居去掳掠妇人以作宣泄,便恨恨骂道。他们这些散兵虽然屈服就事城中,但也都是京畿左近乡人,看到这幕惨事自是愤恨难当,只是凭他们保命已经不易,也实在阻止不这些惨事发声。
“阿兄,方才那老卒可不是伧子口音啊!”
“这才最可恨!”
巡逻队边咒骂着,边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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