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得出来?”
纪友即便是笑,那也真是苦笑。他们这群人轻装简从长驱直入到京郊,外间到处都是叛军各部,根本没有个确定计划,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要收复建康!
“已经在想,很快就会有眉目。”
沈哲子想法有很多,但因为缺失最重要台城情报,即便是有想法也不敢妄下定计。只有所有关节都摸透,才好找准突破口迅速突击。况且他看似在弄险,但在临行前已经与留守统率东扬军族叔沈默关于各种变数都做推演,即便不能成事,也有足够把握逃回军中。
……
还是临行前兴男公主让人准备塞进沈哲子行装中。
“好你个沈维周,私藏良品不与人享,算什朋友!”
纪友听到沈哲子解释,眸子顿时亮,将那几枚香丸都扫入怀中。沈哲子也不阻止,这在时下本就不是什稀罕物品,各家应该都有存货,只是外间那些纨绔们平日被人服侍惯,哪记得准备这些东西,偏偏又没个体贴娘子为他们准备,活该被蚊子叮咬!
笑闹片刻,纪友才看到书案上沈哲子勾画简图,不免好奇道:“此为何物?图画如此拙劣,大父之名早晚毁在你这笔墨纸间!”
沈哲子闻言后不免笑,他笔法拙劣已经不是个秘密,这在崇尚书法年代可谓逆潮流而动。但就算是这样,也没人因此去诟病他,反而许多人当他在场时都避免去谈论笔法文墨,以免被误会是在讥讽他。沈哲子对此也不置可否,这反而成为他推广印刷术理由。
每逢战事,最难得便是安详。入夜之后,实行宵禁南城便陷入死寂宁静。偶有些夜中巡逻兵丁,边咒骂着兵尉长官过分苛刻,边举着火把在街巷中漫无目行走着。
“什人!”
名巡逻什长察觉到前方有动静,当即便手按刀柄大吼声,其身后兵卒们也都纷纷拿起兵刃,慢慢往异动发出地方行
归根到底,他已经有被人网开面、予以更多宽容资格。毕竟书法只是项技能而已,跟弹琴画画样,世家子弟实在不擅长此道,也只是无伤大雅小事,反正又不用靠这些技能去钻营求上进。不过沈哲子书法也确实有长进,即便不刻意去练,也是能看,但是限于交流圈子,还是只能敬陪末席。差不是笔力,而是能够将他反衬凸显出来朋友。
沈哲子揉着眉心将早先得知情况讲述下,继而叹息道:“等深入敌后非长久之计,百数人丁也难长久在京郊藏匿,需要赶紧想出策略动起来。唉,台中形势不知,也实在难作决断啊。”
“什?你、你还没有策略?你不知道怎做,就长驱直入来此?”
纪友听到这话,眸子顿时瞪起来。他是对沈哲子不乏盲目信心,加之被沈哲子成竹在胸态度给迷惑,但当听到沈哲子说出实话来,是真被吓大跳。
看到纪友这反应,沈哲子不免笑语道:“小声些,千万不要被别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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