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姊!今日听大舅言道要为置师、友、文学,你归家让姊夫来任职好不好?”
听到这话,公主也是颇为意动,她因担心小皇帝性情软弱才留在苑中打算言传身教,但也觉得由沈哲子教导似乎更好。她也希望沈哲子能与自己兄弟相处愉快,就像她在吴兴多帮阿姑照看叔子样,只是嘴上还要说道:“总要归家问过他才能答复你,他每天诸多事情忙碌,也未必肯陪你这小娃娃读书。”
这姊弟俩在苑中闲谈,却不知苑中另有对兄妹此时也在谈话,只是话题要比她们之间要严肃得多。
太后看着大兄近来颇多清减消受脸庞,心内便涌起诸多感激:“若非大兄你担当外廷之事,母子真是难得安静。皇帝他年幼,颇多无状任性,若有冲撞冒犯,大兄你千万不要介怀。”
虽然只是兄妹独处谈话,庾亮仍是正襟危坐,谨守臣礼,闻言后便欠身道:“皇太后陛下言重,臣家世受两代先君之恩,肃祖临终有托,岂敢懈怠!”
皇帝心内不乏认同,可是却不敢出言附和,实在是母后在他心目中积威太重,加之稍有悖于母后之意,母后便哭泣不止,让他心烦意乱。
“阿琉,已经是旁人家妇,有自己家苑,也不能常常进苑中看到你。以后你在苑内,自己要聪明起来。女诫上都讲,生男如狼,犹恐其尪,生女如鼠,犹恐其虎。可见男儿应该刚强起来,不能随便向人屈意!就算是自己做不对,也要气壮三分。你自己有气势,旁人谁还敢再小瞧你?”
若太后在这里听到公主本正经曲解《女诫》道理,来给小皇帝灌输,大概也要后悔早先为何要让这女郎将《女诫》抄无数遍。
“阿姊,记住,你放心吧!”
小皇帝听得脸专注,凝重点头道,旋即便又笑语道:“只有在阿姊你这里,才能听到这些道理。大舅教读《诗》,总讲些‘文王在上,于昭于天’,根本就不懂,还要每天诵读。”
太后也知大兄脾性向来如此,而非是以礼节疏远自己,闻言后突然蓦地叹息声:“皇帝有大兄教导,是不怎担心。今日请大兄入苑,还是为兴男那小女。”
接着,他又不乏感慨道:“阿姊,你今次归苑,懂得道理好多,这都是姊夫他教你吗?”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神态便有几分羞涩,略显忸怩道:“有些是吧,但自己也不是全都不懂道理,听他讲许多,自己也能想得明白!”
小皇帝听到这话,禁不住露出神往之色:“姊夫他真是个不起貉子,居然能将阿姊你都教得明理起来。真想见见他,听他讲讲许多道理。”
“又不是似你这样朽木,变好有多艰难?”
公主虽然不忿于小皇帝对自己贬低,但听到他对自家夫郎推崇,心中亦有几分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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