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眼睑垂下看他眼,继而便有些不满道:“你都已经是皇帝,诸多事情都要学起来,哪能只贪口舌之味!”
“可是不想……唉,母后不许再说这种话,被她听到,又要狠狠训斥。”
小皇帝苦着脸,神态颇不自在:“苑内有母后,苑外有大舅。学得再多,身边人都不听话。母后把身边人都换遍,先前话都吓不住她们,阿姊,你再教些好不好?”
“自己都被母后困在殿里,还有什话可教你!阿琉,你要自己生出念头来,以往父皇怎对待旁人,你都要学起来,哪能事事都强问旁人!”
公主感慨声,也有些无奈。
人们不许公主离殿,亦不许旁人来见公主。
直等到太后离开,兴男公主才揉着有些酸涩双腿站起来,让宫人们搬来张胡床摆在廊下,自己躺在胡床上晒着午后太阳,神态颇有悠然之色,并不因此前遭受呵责而介怀。
“云脂,去给取碗饴浆来!”
公主微笑着摆摆手,可是当那饴浆甜汤送上来时,只是喝口便吐在地上,皱眉道:“这饴浆真是难饮,以前都不觉得,比家可差得远!难怪阿琉做梦都要言到家浆食甘甜,果然是不能相比啊!”
侍女云脂听到这话,俏脸便垮下来:“公主又是何苦,只要向太后认错,便能离宫归府,郎主自会备下饮不尽饴浆……”
“可也不知父皇要怎待旁人啊……”
小皇帝忧郁道,继而又望着公主充满歉意:“阿姊,是对不住你。若不是睡梦里说漏嘴,也就不会被母后听见,知道在丧期贪食,还连累到你受母后责罚。”
公主听到这话,神态便是忿忿:“人伦亲爱,是要让老幼得宜,哪有自戕自残道理!难道真要让人饿得头昏眼花,才算是真正孝义?假使父皇尚在,也不会这苛待子女!渴当饮,饥当食,这是寒庶小民都明白道理。母后以此苛待你,本就不是们错!”
“可是、可是……”
听到阿姊直言母后之非,小
这几日看到公主与太后针锋相对互不退让,云脂也是倍感心惊肉跳,实在刻也不想在苑内多待。
听到这话,公主脸上泛起丝愁绪,叹息声后说道:“又何尝不想早早回家,也想……唉,可是阿琉这软弱,又怎放心离开?就要让他看到,只要认定自己无错,母后也拿们无可奈何,这样才能教会他做个有担当男儿,不要被人欺压都不敢声张。”
正说着,殿后又转出道小小身影,正是当今小皇帝司马衍。他做贼般左右观望片刻,才路小跑冲到兴男公主身边,待看到胡床旁边摆着饴浆,眸子顿时亮,端起来便痛饮口,旋即也皱着眉头吐出来。
“阿姊,你家这几日都没往苑中送吃食?吃过你家餐食,旁都不想入口!”
小皇帝抱怨着席地坐在公主脚边,渐有血色肥嘟嘟小脸皱在起,状似极为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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