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听到这话,才知沈哲子是担心公主入苑后或有冲撞忤逆太后之举而遭受责罚,益发感受到郎主对公主情笃。因而两人便垂首道:“郎主请放心,纵然公主有差,们也必极力周圆。”
“如此,那就拜托两位。对,苏女史,令郎亦在京口任事。途径于此,可曾与家人相会?”
沈哲子又微笑着问道。
那苏女史听到沈哲子这话,神态中更露感激之色,大礼下拜道:“儿只是仆下之资,幸得郎君简拔赏识,跃幸人前,大恩此生难偿。”
“门墙之内,俱为家。仆托身于主,主赖仆之才,相得益彰,各自安好。”
粥,就像你在曹娥江上亲手给剥菱子,只是你不能再阻止往里添糖……”
沈哲子闻言心中略感宽慰,连忙出舱去让人准备,然后便又返回来坐在公主对面。
小女郎确实没有胃口,以往最嗜食甘甜米粥也只是浅尝辄止,在沈哲子注目之下勉强吃小碗,然后便又昏昏睡去。
见公主已经睡熟,沈哲子才行出舱室来,脸上暖意收敛起来,行入另间舱室中,然后让人将两名女史唤进来。待那两人不明所以行入舱中,沈哲子示意她们坐下来,然后才说道:“两位女史久居苑中,应是少见吴中风物。今次往乡中游,不知感想如何?”
那两人听到沈哲子这问题,便更觉诧异,对望眼不乏茫然,沉吟好会儿才低声答道:“吴中丰饶之乡,郎主积善人家,厚德乡土,实在是世间第等安详。”
敲打过这两名女史后,沈哲子放她们离开,无论太后有什想法,他不希望影响到公主,给这女郎更添悲痛烦扰。若这丈母娘真敢撕破脸闹腾,而庾亮又不加制止,沈哲子自有手段让这兄妹俩寝食难安!
时局更迭,暗礁无数,纵有磕磕绊绊,自家这艘大船也要无畏前行。
听这两人不乏吹捧之语,沈哲子脸上泛起丝浅笑,继而说道:“早先在都中时,时任诞,对两位多有冒犯。相处日久,才知两位妇德堪为表率,心中早有愧意,还请两位女史不要介怀早先劣迹。”
“郎主言重,那夜是们冒犯在先,以此为戒,不敢再逾越本分,岂敢当郎主致歉!”
对于沈哲子态度转变,这两人略深思也能猜到些许缘由。今次入都,她们必然要随公主归苑,届时便有向太后面禀机会。
然而且不说沈家早将她们家人控制起来,单单今次往吴中行,见识到沈家豪富与乡望,她们便再不敢如以往那般妄自尊大,越发懂得谦恭,哪里还敢借此便利在太后面前搬弄什是非。
沈哲子也不对这两人隐瞒自己意图,索性直接说道:“今次入都之后,公主应要居丧苑中段时日,希望两位能善加照拂。意思是,公主已为沈家妇,绝无亏于妇德,居丧为尽人伦孝道,决不应受情礼之外责难!请两位谨记此节,待公主归府后,必会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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