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有几家人打算南迁?”
郗鉴听到这话,眸子顿时闪,连忙打断郗二郎话疾声发问道。
因所涉人家众多,郗二郎掰着手指头竖起来。随着他说人家越多,郗鉴神色便越明朗,等到郗二郎讲述完毕,已是忍不住笑语道:“这些人家多出旧姓,长久困于此处与寒庶同流确是不妥,既然皆有南迁之意,当助其安家吴中!”
关于隐爵内部运作,还有沈家要如何解决困境,郗鉴尚不清楚。但他也不需要完全弄明白,沈家既然苦心孤诣提前数年布局,那他便索性将其所布之局尽数奉还,各家都欲南迁,那他也不妨推波助澜。
若此事能成,方面瓦解沈家在京口布局,方面则让京口局势变得简单。那些侨门旧姓居于此处本就是个麻烦,族人荫故诸多,难于调理平衡。若他们尽数去吴中,便不需要自
关于此节,还真是不甚清楚。早先隐爵曾有危局,等皆是筹莫展,庾幼序突然言道吴兴沈氏可为强援,并告知等隐爵之意本为西陵公之子那位沈哲子郎君所谋。早先庾幼序号召等资友前往建康为沈氏壮势……”
见叔父神态严肃,郗二郎不敢有所隐瞒,便将早先之事详述遍。
郗鉴早先都在为离都之事而奔走,对都中闹得沸沸扬扬备选帝婿之事并无太多关注,关于这些隐情,还是第次听说。他对隐爵用强,包括扣留吴中财货,都是下意识不想南人与隐爵产生什联系,却没想到那沈家竟然涉事如此之深!
那郗二郎尚不知事态严重性,可是郗鉴听他讲来,心中却是不免毛骨悚然。若沈家早在数年前便开始布局京口,那那位素有诡变之称沈充沈士居谋略也太深!
须知数年前王敦之乱前后,沈家乃是绝对劣势,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亡族灭种。在如此险恶时候,沈充居然还有心思在京口布下暗棋,这份心机之深,实在是令郗鉴不寒而栗!
若这隐爵真是庾家与沈家共谋,那对郗鉴而言,则更加不得不除!彼此立场不同,他坐镇京口最大意义可以说就是为震慑三吴,给朝廷提供个稳定大后方。若沈家能安于吴中,彼此尚能相安无事。
但由沈家早在数年前便开始在京口布局,可知其家所图不小,又怎可能安于困守吴中!如此来,彼此之间几乎没有多少可以和平共处余地。
因为他若不能对吴中形成强有力震慑,那京口作为个内镇战略地位将无从体现,而他也几乎就没有立足于时局中意义!
郗鉴心念急转,将郗二郎所说话思忖良久,才缓缓开口道:“隐爵曾有危局,是怎样个危局?沈家又要如何助其解危?”
郗二郎老老实实回答道:“早先隐爵级上之人分利之资,主要依靠后入资友所奉资财,可是随着所涉之人越多,渐渐便难有盈余。各家级上资友都不知该如何应对,既恐引祸于身,加之京口地狭人稠,动荡不堪,因而便有南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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