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森太太瞟她眼。“这里价值观是相信周到规划、人人平等且多样。真正意义上平等。他们把这套价值观传给母亲,她又传给。”她再次转向珀尔:“你妈妈是在哪里长大?”
珀尔有些慌张,“不太确定,也许是加利福尼亚?”她戳着自己那份已经变硬煎蛋,“她很少谈论这些事,猜她已经没有别家人。”其实,珀尔从来不敢问米娅她来自哪里,米娅也会轻而易举地转移话题。“们是游牧民族”,她会这样告诉珀尔,“现代吉卜赛人,就是们。从来不踏入同个地方两次”。或者“们是马戏团后裔”
森太太说,她拿刀尖划着水煮蛋,金色蛋黄流出小摊,“你们没去那边旅行,真是有点儿遗憾,那里有许多可以看东西,文化氛围也很浓。几年前们去波士顿旅行,还记得吗,姑娘们?‘自由之路’‘茶党船’、保罗·赖维尔房子。当然还有纽约,在那里,可以做事情太多。”她慈祥地对珀尔笑笑,“希望你有天能去那里看看,相信,没有什比旅行更能增加年轻人见识。”
不出理查德森太太所料,珀尔变得很激动。“噢,们去过很多地方,”她说,“伊利诺伊、艾奥瓦、堪萨斯、内布拉斯加——”她顿顿,“们连加州都去过几次呢。”
“多好啊!”理查德森太太给珀尔玻璃杯里添满橙汁,“你们真去不少地方,你喜欢四处旅行吗?”
“还可以吧,”珀尔拿叉子戳着块鸡蛋,“妈妈完成个项目时,们就会搬家,新地方会给她新灵感。”
“长大以后,你会成为个真正世界公民。”理查德森太太说,珀尔脸红,“你很可能比其他青少年更解这个国家,连莱克西和伊奇——虽然们也经常旅行——连莱克西和伊奇也只去过几个州而已。”然后,理查德森太太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们在哪里住时间最长?你是在哪儿出生?”
“嗯,”珀尔咽下嘴里鸡蛋,“出生在旧金山,但还是个婴儿时候就和妈妈搬走,所以根本不记得那里。们从来不在个地方久待。”
理查德森太太将这条信息暗自记在心里。“将来你可能想要回去,”她说,“相信人需要寻根,出生地对你身份塑造起到决定性作用。出生在西克尔,你知道吗?”
“妈妈,”伊奇说,“珀尔不想听你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没人愿意听。”
理查德森太太没搭理她。“外祖父母是第批迁到这里人,”她说,“这里曾经是农村,你相信吗?他们有自己马厩和马车棚,周末时会出去骑马。”她转向莱克西和伊奇说:“你们两个恐怕不会记得外祖父母,他们去世时,莱克西才刚出生。无论如何,他们搬到这里,住下来,他们真心相信西克尔价值观。”
“西克尔人不都是些独身主义和**主义者吗?”伊奇喝着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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