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雾氤氲,韵锦湿淋淋地走到镜子前,用手抹去雾气,她很久没有这样看过赤裸自己,没有任何遮掩和防备苏韵锦,原来还是个脆弱女人。她手沿着脖子路往下,停留在平坦小腹。
陆路最后下车前看她眼神她记得很清楚,她不奇怪陆路这样爱情完美主义者会对她那失望,事实上,就连多年朋友莫郁华也曾经对她选择持不赞同态度。内心骄傲苏韵锦,把尊严看得比什还重要苏韵锦,竟然成为别人婚姻中第三者,没有什比这个更讽刺事情。
但是如果时光倒流,她还会不会做出那样选择?也许她还是会那样。离开程铮最初段时间,她试过不眠不休地把手机攥在手心,不管两个人在起怎痛苦,她潜意识里都有个莫名坚持,他会来找她,定会,就像从前无数次争吵过后,他总会把她找回来,到时她会亲口告诉他那句来不及说出口话。
可是他没有。
当她松开手将他送给她手机沉入珠江那刻起,她终于清醒,她和程铮真分开,他对她死心,不会再跟她有任何联系。她不是没有想过,两个人在继续在起迟早会窒息,可他真正放手,如将她血肉之躯生生斩开,那种痛何止是撕心裂肺可以形容。
他说她不爱他,他竟然说她不爱他!
接下来就是那不堪回首噩梦样三个多月,她绝望地躺在病床上,连最不堪念头也有过。半夜醒过来,喉咙火燎般干痛,她按亮呼叫灯,值夜护士开小差,她只得自己挣扎着去拿床头杯水,第次够不着,第二次咬牙把身子探出些,第三次时候刀口迸裂,她终于够着哪杯水,如甘霖般从喉咙灌进去,就连伤口疼痛也暂时感觉不到。
那时候,郁华去上海,做件她辈子最大傻事;居安追随章粤去法国;她没有想到后果那严重,起初连妈妈也没敢告诉。个人举目无亲地在医院里,同事那边却带来公司即将人事大调整消息。她预感到自己什将失去,索性什都不害怕。
这时徐总独自来看她,她受宠若惊,虽然他是当初慧眼将她招聘进公司人,但作为公司高层领导,亲自来看她这样个名不经传小职员,确是意外而又意外事。他给她打点好医院事情,在公司人事大动荡关口为她保留席之地,下班后偶尔来看看她。韵锦不是傻瓜,从他眼神里她渐渐看懂些东西,在很长段时间里,她异样地缄默。后来妈妈还是知道她病,立刻从老家赶过来,不见程铮,却遇到徐致衡,妈妈十分意外,但也没说什,当然,韵锦并没有告诉她,徐致衡在台湾结过婚,后来被总部调到大陆任职,妻子不愿意跟过来,两人便渐成分居状态。
出院后,想起过去,恍如隔世,她知道有些东西她是永远失去。坦白地说,徐致衡没有逼过她,切是她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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