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俊被向遥手按到伤处,咧咧嘴,脸上却是开心,他大概之前都没想到向遥会这关心他。今晚向遥不当班,她是听到消息特地赶来公司吗?
向远让转椅微微侧转,不愿意这个时候欣赏他们小儿女情态。
最后是向遥主动叫她声,“向远,都听说,你……你不会为难他是吗?”
向远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
下,哪知道他叫得跟疯狗似,实际上就是只软脚虾,都没想过伤他,他自己站不稳,绊倒地上钢筋摔跤,站起来,什话也不说,抡起跟钢条就朝和陈柱打。手指粗根圆钢啊,以他那玩命力度,打到要害地方是能要人命,起初就知道躲。旁边那些固定工都在看好戏,他们嘴上说什你知道吗?他们对姓冯喊:打死这帮外地佬!只要是个人,都不能任他这样欺负,难道要像条狗样被他追着打?才刚捡起条角钢招架几下,他们那伙人就起围上来。”
滕俊说着,愤然在向远面前卷起工作服衣袖,手臂上淤青红痕触目惊心。
“你看到吗,这就是他们打。别以为们平时忍气吞声惯,就会任他们欺负,他们实在太过分,那帮湖南老乡哪个不是气得眼睛发红。狗急跳墙,耗子急还咬人,真要拼命,那那帮只知道喝酒老东西打得过们吗?打架是挑起,但没有召集谁,那些老乡都是气不过才上来帮忙,况且们只是自卫还手,要说受伤,们这边受伤还少吗,只不过没有像他们样装模作样哼哼唧唧罢。”
“那说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
“反正没错,没故意招惹谁,也没有伤害谁,更没想到最后会那多人打成片。知道你不定会相信,那也不要紧,反正要说已经说完。”
向远苦笑,“不,信。”但是她个人相信就足够吗?“你说你没错?你莽撞就是大错特错。事情本来就不是因你而起,你跑出来替人强出头,可是到找人背黑锅时候,别人都不出声,就连那个什陈柱也不知道躲哪去,你充什英雄?”
“可也不能让别人给背黑锅啊,那些老乡都是为帮。”滕俊发泄通,番慷慨陈词在向远盆冷水下顿时没气势,连说话声音都低下去,但坚持东西却依然没变。
“你以为你个人委屈,可以挑动上百个人为你打架拼命?你以为你是谁?这帮本地人和你群老乡之间早有积怨,只不过平时没找到个宣泄口,正好你这个傻瓜站出来,他们冲上去打破头都事出有因。他们心里都明白着呢,上百个人打群架,谁也搞不清谁打谁,公司也不可能概处分,这时候,谁强出头谁就是炮灰,好,这下好,你真给你哥哥长脸,真给……真给长脸!”
“不信……”
向远还来不及说话,向遥匆匆推门进来,把抓住滕俊手,“阿俊,你没伤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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