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文这天出人意料隐忍颇让向远意外,他胸口急速起伏阵,扯扯嘴唇,权当是笑容,“听说你对们广利滕云挺有兴趣,还以为你只对们家大侄子情有独钟,不过嘛,滕云只怕不适合你……”他夸张地笑两声。
“叶总真是耳聪目明,佩服佩服。”向远打个哈哈,侧身要从他身边走过。
叶秉文在向远经过他身边时候,不动声色挡住她。
“向远,你知道原本并不喜欢你,也直不赞成你进入江源吧。”
“又不是钞票,当然不指望人人都喜欢。”向远虽笑,却对他莫名句话警惕起来。
向远到生产部几个调度那里仔细看过近期几个工程生产安排和交货计划,确定合同交货期没有问题,才从楼梯步行上楼,她喜欢慢慢走着阶梯,然后理清些困扰她事情。
现在人都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平时电梯只要没有故障,无特殊原因爬楼梯人是少之又少。向远在五楼和六楼之间楼梯拐角处与叶秉文狭路相逢,不能不说意外。
他墨镜还是没摘,向远当然清楚那是昨夜在医院番缠斗,他和叶骞泽两人脸上都挂彩,叶骞泽索性都没有出现在公司,他则试图用墨镜遮掩,现在走楼梯下楼,想必也是不愿意在电梯里招人侧目。
“叶总这个样子,颇有王家卫风范啊,屈尊步行下楼,是躲避仰慕者吗?”向远抬头戏谑道。
公司里没人敢开叶秉文玩笑,那些下面人不用说,就连叶骞泽都因他是长辈,虽有不满,也不敢在口舌上拿他开涮。
叶秉文自动忽略她回答,继续说道:“原先认为,你这个人太过精明,什都算计得太过清楚,你在江源,迟早是心腹大患。”
向远笑道:“叶总真坦白,得您夸奖不容易。”
“确实是夸奖。”叶秉文笑,他笑容在这个时候说不出突兀,但确实蛊惑人心,“忽然觉得,们为什定要做敌人呢。向远,骞泽是扶不起阿斗,不明白你这样个女人为什会在他身上耗心思。”
“那您说心思该耗在谁身上?”向远顺着他话往下说。如果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叶秉文应该算是这类“坏男人”中极品,他对女人来说,吸引力应该是强烈,英俊,事业有成,还有那点阴郁,女人会自动理解
可叶秉文居然没有动怒,至少在颜面上没有体现。他站定在楼梯走道正中央,时间算是堵住向远往上去路。
向远隔着两级台阶,静静地等待他反映。
“你胆子倒是不小,生气对你有什好处?”
向远笑起来,“怕什,怕叶总生气起来重操故伎?叶总年纪大,估计口味也没有年轻时那重。”
有瞬间,向远几乎以为叶秉文要扑下来掐住她脖子。她是不怕他,在公事上,这个时候他聪明点就不可能跟她过不去,在私事上,她又确实鄙薄他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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