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向远。”
叶骞泽说完这句话,不知想到什,竟像是出神,良久不语。这个问题困扰向远许久,所以她有足够耐心去等待个答案。
“向远,你很少会掉眼泪吧。可见过太多眼泪,太多。小时候跟妈起生活,她是个再要强不过女人,爸当年要返城,她句话也没有挽留,就连离婚也是她提出来,爸走,她没事人样就断联络,连补偿机会都没有留下。别人都说那是因为她不爱爸,心里想是另个男人。”他看向远眼,向远也想起自己父亲向云生,莫名地冷笑声。
他接着往下说,“在爸把接走之前,她很少在面前提起爸,连咒骂都没有过。那时还小,晚上和阿昀都跟着她睡,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睡过枕巾常是湿润,起初不明白是为什,有次半夜醒,看见她用牙紧紧咬着被子在流眼泪,哭得浑身都在抖,还是点声音都没有。人人都说爸走她求之不得,这些眼泪除她自己,还有谁知道。从那时起,很怕在夜晚醒过来,很怕她看到她痛哭样子,可是闭上眼睛,感觉到处都是湿搭搭,都是眼泪。后来,她让爸接走,但却不肯承认阿昀是叶家孩子,带着他嫁给邹瘸子,直到她死,都没让们回来看眼。”
邹家婶婶是向远丧母之后对她照顾最多个女人,她在向远记忆里直是爽利,能干。“那你后来有没有跟叶叔叔说起这些。”向远问。
叶骞泽苦笑:“如果说起这些,除让爸心里更难受之外,还能怎样呢,先别说可不可能,就算爸愿意回头,难道切就能重来?再说,爸和阿姨再婚后,感情直很好,有度,以为在爸和妈之间至少有个人是幸福。阿姨她对很好,她对谁都好,但是自己却是不快乐,小时候,阿灵很多病,吃很多药,难受时候就哇哇地哭。爸那时事业刚起步,整天不在家,杨阿姨也还没来,阿姨她个人照顾阿灵,经常看见她呆呆地坐在阿灵床沿,像看个怪物,到时间该吃药也不知道。十四岁那年,阿灵发高烧直退不下来,整个人昏昏沉沉,不放心,放学回家就去看她,没想到正好看到阿姨拿着个枕头慢慢地捂在阿灵脸上……”
听到这里,向远也打个寒颤,但她仿佛可以体会那种绝望而可怜恶毒,个噩梦种下孽种,连是谁骨血都不知道,不敢也不愿追究,甚至不能触碰,偏偏还是自己女儿。
“吓坏,什都没想就把枕头扔开,可是阿姨她居然对笑,说不用怕,如果她下得手,叶灵早就死无数回。然后她又求不要告诉爸,当时什都不懂,只觉得她竟然是个这可怕女人,所以质问她,‘你害怕?’她跟说,她现在已经什都不怕,只怕爸爸伤心。那天她离开阿灵房间,阿灵就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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