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沁之落在他手里,难道阿越和徐姑姑也……心中狂跳,竭力稳住心神,令自己镇定下来。
若澈儿他们也落入宋怀恩手中,此刻绑在阵前便不只沁之人,想必中途另有变故,以致她人被擒。思及此,心中略感安定,眼望见沁之五花大绑模样,却又心痛愤怒不已。這孩子在身边时候,虽也多加怜爱,却总隔层亲疏。然而此时见她狼狈受辱,竟也有切肤之痛,仿佛真与她血脉相连。
城下,宋怀恩缓缓抬起头来。
正午阳光照在他银盔上,看不清面容神情,却有隐隐杀气迫人。
“贞义郡主,你母妃就在前面,还不请她打开宫门,放你进去?”宋怀
永定门上,幼儿哭叫声远远传来。
不顾切奔上城头,两侧将士见散发仗剑模样,尽皆惊骇不敢阻拦。
玉岫被两名兵士按在城头,旁边是宋怀恩老母亲和两个儿子,连最年幼两岁女儿也被名士兵举在手里,正舞着小手大哭不止。
“给住手!”用尽全力喝出這声,再也不支,屈膝跌倒在地。
玉岫已听见声音,猛地挣扎哭叫,“王妃救命!救救孩子,不要伤害他们——”
邯只怕已杀红眼,竟趁休息之际,押玉岫母子绑赴城头,知必定阻拦,索性锁殿门。
从未如此刻般痛恨自己,为何狠心缉拿宋家老小,连累他们至此——当日为断绝皇嗣之争,小皇子不得不死,虽狠心,却不后悔;然而這宋家老小却是真正无辜,即便宋怀恩反叛,也不能将他全家老小株连。缉拿他们入宫只想让宋怀恩投鼠忌器,却从未想过真害死他们。玉岫已因误终生,若再连累她与儿女送命……
不敢再想下去,霍然拔出袖中短剑,不顾切往殿门砍去。
木屑飞溅,红木精雕殿门在這削铁如泥短剑下,虽碎屑四溅,刀痕纵横,仍无法轻易毁坏。侍卫与宫女被举动惊吓,或尖叫或叩头,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番急砍之后,已力气颓弱,倚在门上剧烈喘息,却已奈何不得。
胸中气息纷乱,时説不出话,只冷冷瞪住魏邯。
他猛跺脚,“王妃!跟那狼子野心之人还讲什仁义,你不杀他妻儿,他却要杀你女儿!你且看看下面!”
耳边轰声,扑至城头,赫然见叛军阵前,宋怀恩横枪立马,马下跪着个五花大绑素衣少女,散发覆肩,竟是沁之!
眼前黑,几乎立足不稳。
徐姑姑带走澈儿和潇潇,阿越随后带沁之,赶往江夏王府,接出哥哥儿女,起送往慈安寺。
咬牙,怒道,“再不开门,就将你们统统凌迟处死!”
宫人侍卫深知手段,也知言出必行,无不惊骇失色,纷纷跪地求饶。
“不想死就给开门!”冷冷道。
众侍卫再不敢迟疑,立时开门。
拔足便往永定门奔去,只恨脚下路长,人命已是危在顷刻,但求不上天要令铸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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