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姑姑惊疑不定,仍是转身而去。
待她出去,才颤颤展开密折,
外面有脚步声逼近内室,立刻将密折凑近烛火,火苗窜起,舔噬字迹。
“宋大人,不可惊扰王妃!”徐姑姑声音传来,已经近在门口。
挥袖
第个字是“有”,第二个字……凝神找去,细汗渗出掌心,越急越没有头绪,蓦灵光闪,个“变”字跃入眼中!
有变!猛然捂住口,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后面又找到两个字,连起来正好是,“有”、“变”、“速”、“归”。
——是萧綦,果然是他,故意在文字里现出破绽,引起警觉,再以這样方式向示警。
刹那间,仿佛经历次生死轮回,从无底深渊重回人间,重又得见光明。劫后余生般狂喜,压过切恐惧震惊。不管发生什事,只要知道他活着,别,再也不足为惧。
闪而过,怦然击中心头。
密函,是密函。
蓦震,刹那间心念百转,缓缓推开徐姑姑,“你出去,没有事,让个人静静!”
徐姑姑呆呆,颤巍巍起身,佝偻着身子退开,外面宋怀恩和左右人等全都退得干干净净。
按住额头,脑中片纷乱,隐约有极重大事情突突欲跳将出来,却抓不住端倪。
這般隐秘小心,是为防范谁?
是谁得知萧綦失去“音迅”,立刻就相信他已经遭遇不测,迫不及代要确认他死亡?
正自惊疑忐忑间,徐姑姑已捧密折进来,忙问道,“宋大人何在?”
“宋大人还守在外面。”徐姑姑忐忑道,“王妃,這折子可有不妥?是否要奴婢请宋大人……”
断然道,“不必!你且出去留住他,就説悲伤过度,时神志不清。”
密折里提到,萧綦知胡氏谋逆,下令拘禁胡光烈,治以贪弊之罪。然而在密函里,分明告知萧綦,胡氏谋逆案尚在刑讯中,为免动摇人心,暂且压下,尚未定案。萧綦行事缜密,为免动摇军心,理应不会向军中透露胡氏谋逆之事,否则也不会仅以贪弊之罪拘禁胡光烈。既是如此,那写密折之人,又如何得知胡氏谋逆事?密函,同时也是家书,有涉私情,萧綦决不会再让第二人看到。除非密函早已落入他人之手,抑或是……萧綦故意如此!
站起身,扑到案前,那密折仍摊开在灯下,字字凝神看去,并无丝毫异样,凑近灯下看又看,仍无发现。
外面隐隐传来宋怀恩和徐姑姑声音,似乎是宋怀恩欲进来探视情形。
惶急之下,竭力思索往日蛛丝马迹提示,心中蓦然动——曾按九宫洛图自制猜字游戏,闲来以此为乐,考较萧綦眼力。不管怎改变排布,他每次都能找出,唯有次挖空心思布置,终于难住他。当时他曾笑谑説,你若是做间者,只怕无人能破解你密信。
心口剧撞,回想当时排布序列,以手指按文字行行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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