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门口,两个正争夺酒壶男人同时转过头来,看着愣住。气急,恼怒哥哥不知分寸,這种时候还纵容子澹酗酒。哥哥尴尬地接过侍女手中丝帕,胡乱擦拭身上酒污,“是看不住他,你来得正好。”子澹看眼,目光已经迷乱,转过头又开始给自己斟酒。
“已传医侍过来,這里有,你先回去吧。”侧头看向哥哥,哥哥似欲説什,却又摇头苦笑,“也好。”
侧过身,“眼下还需劳烦你先送這位顾家妹妹回府。”
哥哥這才注意到身后顾采薇,不由怔。
顾采薇满面羞红,垂首不语。
谀,看尽颜色。踏出正殿,被迎面晚风吹,遍体透凉,脑中清醒过来,不由失笑。果真是越来越像萧綦,不知不觉已习惯站在寒族位置看待世家。
“江夏王在何处?”蹙眉左右,庭院中竟不见他与子澹踪影。
“回禀王妃,江夏王已送贤王殿下回寝殿歇息。”
略点头,命其他人留在此处,只携阿越径直往子澹寝宫而去。行至殿前蕙风连廊,忽见背静处个窈窕身形,正翘首望向子澹寝殿。
“何人在此?”心下凝,驻足喝问。
望着他二人远去身影,无奈笑,這世上伤心人已经够多,能少个是个罢。
左右侍从远远退出去。
就站在子澹面前,他却浑若无视,自顾斟酒举杯,那苍白修长手,握着杯子,分明已经微微颤抖。劈手夺他酒壶,仰头张口,就壶而饮。如瀑浇下酒,溅洒脸身,入口冷冽辛辣,逼呛得泪水夺眶。他勉力探身,拉住袖口。呛啷声脆响,扬手将那酒壶抛出,跌作粉碎。
“你想喝酒,陪你喝。”回眸冷冷看他,這句话,似曾相识,如今説来却是心如刀割。子澹向是不善饮酒,什时候,他也学会喝
那人惊,只听个轻软熟悉声音颤然道,“采薇参见王妃。”竟又是她,松口气,方才险些以为是萧綦布在此处耳目。
“你为何深夜孤身在此?”心中忧烦,见她在此徘徊,更是不悦,不由声色俱严。顾采薇屈膝跪下,满面羞窘之色,却又倔强地梗着脖子,咬唇不语。
叹口气,怜她痴妄,却又有几分敬她执着,“当日对你説过话,你都忘?”她低头幽幽道,“王妃当日教诲,采薇牢记于心。只是,心之所寄,无怨无悔,采薇此身已误,不敢再有奢求,所思所为,不过是从心所愿而已。”定定看她,這个飘零如花弱女子,随时会被命运卷向不可知远方,虽也难免自怨自艾,却有勇气説出這样番话,不畏世俗之见,足可钦佩。
“你起来吧。”叹息声,“从心所愿,难得你有這番勇气……也罢,你随来。”她茫然起身,怯怯随在身后,起步入殿中。
甫踏入殿门,只空杯被掷出来,随即是哥哥无奈声音响起,“子澹,你這种喝法,存心求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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