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這就去办。”徐姑姑躬身欲退。
“慢着。”叫住她,漠然开口,“有个人,现在是用得着时候。”
终年不
绵延宫室,重重楼阙,谁也不知這偌大深宫之中,到底潜藏多少秘密。
当日姑姑遇刺之后,曾借宫变之机,清洗宫禁,将效忠先皇势力尽数拔除。然而宫中盘根错节势力错综复杂,为免牵连太众,引得人心浮动,那次清洗仅仅点到为止。随后姑姑谋逆事败,宫中涉案者诛连甚广,杀戮之重,使得宫中旧人胆寒心惊,整个宫闱都陷入恐慌之中。自接掌后宫,着力安抚人心,平息动荡,虽然止杀戮,但彻底清理宫禁念头,始终搁在心里,只等待合适时机到来。
徐姑姑继续説道,“王爷下令严查此案,大理寺已将御膳司相关人众收押,浣衣局与柳盈过往相熟者,及宣和宫旧人并下狱。”
沉吟片刻,扬眉看她,“既然大理寺已着手审理,你不妨也再助他们臂之力。”
徐姑姑怔,“王妃意思是?”
松手就会失去;他身上温热,令冰凉身子渐渐回暖,直暖到心底里去。
蓦然颤,温暖感觉如此清晰……真,竟又感觉到他体温,又有微弱知觉。竭尽全力,终于缓缓抬起右手,艰难地覆上他手背。
他震,呆片刻,蓦然惊跳起来,“你能动!阿妩,你能动!”
亦欣喜若狂,仍由他将拥入怀抱,再説不出话来。
珠帘掀,阿越托药盏进来,盈盈笑道,“王妃,药煎好,您今日气色又好许多呢。”
敛去笑容,冷冷道,“宫中旧党未除,如今也是时候好好查查。”
“老奴明白。”徐姑姑悚然惊,旋即深深俯身。
缓缓道,“你传话下去,宫中凡有过私下非议朝政、言行不检、与旧党过从甚密者,每供出人,减罪分;知情不报,祸连九族。”
這宫中最不缺就是人心之恶毒,为自保,每个人都会争先恐后攀咬他人。
要就是人人自危,牵涉越广越好。
正説笑间,徐姑姑肃容而入,见正服药,忙又笑道,“王妃這两日好许多,看来服完這帖药,也该大好。”
搁药盏,接过白绢拭拭唇角,看她肃然神色,心下早已猜到几分,“大理寺已经审出结果?”
徐姑姑欠身道,“是,刺客身份已经查明,确是宣和宫旧人,名唤柳盈。”
宣和宫,子律昔年所居宫室。那晚眼瞧见那美貌宫女,便觉分外眼熟,如今想来,隐约就是当年子律身边,十分受宠名侍女。她在宫中时日甚长,却无人知道她身负武功。徐姑姑脸色沉重,“宣和宫旧人本已悉数遣出,這柳盈原已被送到浣衣局,数日前却被御膳司调去。带走她人是御膳司名副监,名唤李忠,此人事发当夜即已,bao病而亡。”
不动声色,只淡淡笑。這杀人灭口动作虽快,却也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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