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綦只着宽松丝袍,从后面环住,挺拔坚实身躯与相贴,只隔薄薄丝帛。脸颊热,肌肤渐觉发烫,转身勾住他颈项,手指沿着领口滑下,轻轻摩娑他衣上蟠龙刺绣。蟠龙是皇族王公章饰,飞龙却是只有皇帝才可用。不知道什时候,他衣襟上蟠龙会换作傲视九天飞龙……知道這天并不会太远。
他手滑进丝袍底下,滑过腰肢,缓缓移至胸前,掌心温热灼烫每处肌肤,令顿时酥软。喘息渐急,微微咬唇,仰头望向他。他目光幽深,眼底浮动着**迷离,俯身渐渐靠近……几近窒息长吻之后,他放开唇,薄削嘴唇掠过颈项,蓦含住耳垂。呻·吟出声,却听见他低低开口,“皇叔孩子可有备好贺仪?”
在哥哥防范控制之下,并无重大灾患,河道疏浚十分顺利,堤防修筑也进展极快。然而哥哥却上书朝廷,称今冬明春之际,才是最为严峻时候,半分不能松懈。
這个秋天过得很快,木叶飘尽时候,收到份从皇陵送来折子——皇叔子澹侍妾苏氏,为他诞下第个孩子,是个女孩儿。按照皇室规矩,需上表请太皇太后赐命,才算承认這个孩子皇室正统名份。上呈太皇太后折子照例递到手中,捏着那道薄薄朱绫折子,在刹那间失神。
他已有侍妾,有女儿……子澹,子澹!已经时隔五年,每每念出這个名字,为什心里还是会空空陷落下去,仿若被只看不见手捏住。
他离京那日情形恍惚仍在眼前,那天柳絮纷飞,细雨如丝,们却都没想到,此去皇陵竟是漫漫五年。如今天阙翻覆,物是人非,往日切成灰。
然而福兮祸兮,谁又説得清呢,若是没有這五年幽禁,若是他身在皇城,只怕早已卷入嫡位之争,今日是否还活在世上也未可知。
自先皇驾崩,谢氏伏罪之后,他已成无足轻重个人。曾有人向萧綦进言,索性除去子澹,永绝后患。萧綦却虑及连番屠戮,已令世家亲贵心寒齿冷,若味赶尽杀绝,反而失去朝野人心。不久后,萧綦将子澹从辛夷坞释回皇陵,撤去原先监禁,算是还他自由之身,只是不能踏出皇陵半步。
片枯叶被风吹入帘栊,轻旋着落在那折子上,言不发,缓缓将折子合拢。
当年离别时候,他还是翩翩少年,如今却连女儿都有……惆怅之余,心底竟有淡淡欣慰,甚而有丝解脱轻松。想来他在皇陵,孤苦寂寞,能有红颜知己长伴身侧,也令稍觉心安。
只是,心底终究有丝莫名怅惘,若再由给他女儿取名,更是绝佳嘲讽。思及此,无声叹息,命宫中女官将折子转去太常寺,由掌管宗室礼制*员拟名字再呈上来。随即又传召少府寺监,命他以公主之制预备贺仪送往皇陵。
明烛将尽,已到就寝时辰,在镜前卸下钗环,长发如云散落,垂至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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