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在皇陵道旁种过株兰花,将军此去若是方便,请代浇水照料,勿令其枯萎。”
這是托玉秀带给他话,他果真将這株兰花照料地完好无损。
宋怀恩,该如何谢他,又该如何偿还他這番心意。
玉秀转头看到,面孔却腾红,眼睛晶亮,“王妃,刚刚宋将军来过!”
她指那堆滋补疗伤佳品给看,都是宋怀恩送来。暗暗失笑,此人全不懂得风雅,哪有拿這些俗物赠佳人。看玉秀欣喜得脸颊绯红,故意闲闲逗她,“這些……王府里多去,也不怎稀罕。”
玉秀咬唇含嗔,莞尔笑,“只這份心意可贵!”
她张清秀小脸刹那红透,秀发柔柔垂在脸侧,别有分妩媚娇羞。随手帮她掠掠鬓发,笑道,“怎也不梳妆,就這个样子见人家?”
玉秀微微垂眸,低声道,“他没有入内,只命人带东西来。”
身,都同样被推入宿命姻缘。只是,遇到萧綦,而她独守深宫,眼看着太子姬妾环绕,终日流连花丛,却只能谨守着母仪风范,日比日沉默下去。最初挣扎不甘,被岁月渐渐磨平,任是才情无双,也敌不过日复日深宫寂寥。
东宫琼庭回廊下,与她静静对坐,含笑思忆起昔年温酒论诗日子……她抱着膝上女儿,对説,這生漫长无涯,总要有个牵念才好。
她説,身份会变,恩爱会变,只有孩子,个跟自己血脉相连孩子,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你。切浮华都不长久,只有母亲,這个天底下最尊贵身份,才是任何权势都超越不。
宛如淡淡笑着,“阿妩,等你做母亲才会明白。”
茫然笑,想起母亲,想起姑姑,亦想到宛如……這锦绣深宫,于只是烂漫年华回忆,于她们却是生惆怅。
有些意外,玉秀伤势无碍,已经可以起身至厅外见客。他既有心探望,却又过门不入……正思忖间,玉秀抬眸,羞怯轻笑道,“他还叫人送那花,特地嘱咐要放在向阳处呢。”
“花?”回头看去,原来她方才指点人移来移去,就是那盆……兰花。
站起身,缓缓走道案前,只见那普通蓝瓷花瓯里,种着小小株蕙兰,翠萼修叶,枝叶光润完整。
“他还説,是特地从辛夷坞带回来。”玉秀声音含羞带笑,浓甜似蜜。
久久凝视這兰花,心绪翻涌,半晌才能平静开口,“這花真好。”
在生辰前天,宋怀恩从皇陵回京复命。
子澹被萧綦软禁在距皇陵不远辛夷坞,层层重兵看守。
宋怀恩并没有来见,却悄然探望玉秀。
甫踏入玉秀房中,便听见她笑语如珠,脆声催促侍女道,“移过去些,再过去些。”
“为何這般开心?”含笑立在门口,见她倚靠床头,正挥舞着手臂向侍女指点什,看来伤势已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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