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将他环住,“眼睛都红,睡会儿罢。”
萧綦笑笑,“倒真是倦。”
忙起身下床,让侍女送进来热水热茶,面绞帕子让他洗脸,面笑道,“妾身這就侍候王爷就寝。”
“王妃贤良。”萧綦慵然笑着,便要合衣躺下。
忙拉住他,“哪有穿着衣服就睡!”
他怒视,句话到嘴边,却不肯説出口。
“也不能什?”心中明明知道,依然轻声问他,笑意已忍不住浮上唇边。
萧綦瞪半晌,无奈叹,将狠狠揽紧,下巴轻抵在颈侧,“也不能……输你。”
這般柔情蜜语从他口中説出,似有千般艰难,万分沉重。
笑出声,伏在他肩头,眼泪却已涌上。
是谁疯样奔到马前?”
提及当时,顿觉心软,睁眼静静看他。
他眼底尽是红丝,下巴渗出湛青层浅浅胡茬,满面都是倦色。
再也硬不下心肠,伸臂揽住他颈项,幽幽开口,“到底几天没阖眼?”
他笑笑,并不答话,只将拥住。
“城头兵不卸甲,闺中岂能宽衣?”他倒还有心思调笑,将拽到床上,柔声道,“陪躺会儿,半个时辰过后叫醒。”
无奈点头,轻轻给他盖上被衾。
正要同他説话,却听他呼吸沉缓,已经沉沉睡着,薄削唇边犹带笑意,眉心那道皱痕略微舒展开来。他手还紧紧环在腰间,睡着也不肯放开。动不敢动,惟恐将他惊醒。躺在他怀中,静静凝视他眉目,只觉生世都看不够。
待猛然惊醒,翻身去叫醒他
“路上只想着将你狠狠抽顿鞭子!叫你胆大妄为!”他苦笑,“越近晖州,却又越怕……想到你若有个闪失,恨不能踏平此城,叫謇宁王全军相殉!”
攀着他衣襟,只是笑,面笑面偷偷在他襟上蹭去眼泪,泪水却直不停。
他低头看看自己前襟,啼笑皆非,“你這女人……”
室内渐渐昏暗,窗外已是暮色渐浓,不知不觉竟已睡到黄昏时分。
看他风尘仆仆,满脸倦色,到城中就忙于布署军务,整饬城防,只怕已忙碌半天。
“王妃,此番你做得很好。”他正色望住,“本王甚为钦佩。”
时愕然,未及开口,却听他话锋转,厉色道,“可是阿妩,即便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屑拿你安危,来换区区座城池!”
“什凶险不曾见过,即便謇宁王夺下晖州,也无需忌惮。”他已是声色俱厉,“你本有机会全身而退,却擅自发难夺城……需知刀兵无眼,当日若有半分差错,就算插翅赶来也捞不回你个全尸!”
此时想来,当晚确是万分凶险,也心知后怕,却仍坚持道,“可们终是赢。”
“赢又如何?”萧綦陡然怒,“萧某身经百战,赢得还少!区区个晖州赢来又如何?可若是输你,到哪里再去找个王儇?纵然输十个百个晖州,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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