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巡知道面前这几个银行人员是有备而来,因此他肯定是行贿无门。他这时又忽然想到,春节过后不久,萧然带着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参观他商场。此时,杨巡心中路线图已经清楚画出,再接下去,将很可能是工行收回贷款,转给萧然,或者与萧然有关人接收这笔坏账,然后萧然或者与萧然有关人凭此进入商场管理。那意味着他杨巡灭顶之灾。
杨巡脸色灰败地看着那几个银行人员,恨不得撞墙问问自己,当初梁思申都有威胁要用萧然钳制他,后面梁父将资金运作出去时候他怎就没意识到这是圈套呢?他到底还是不懂银行那套啊。
银行来人果然是如他所思地通知他,他们先冻结他在所有银行账户,给他定时间,等他拿出处理办法。
过去便过去,无所谓。
他坚信,不会有人追究他施压那贼种厂长事,他市场那多摊位收入合计起来,现在是区里利税种子选手,他还没瞄上木器厂时候区里已经有人提醒他要趁生意热火加紧扩张,区里要是打击他,谁来顶替他?另外,他与区里关系,铁着呢。
杨巡在众老乡声声“杨哥”中放肆大醉,被杨速抬回家睡觉。
这觉睡得异常美满,几乎连梦都没做上个,醒来只看到窗户外面天光大亮,似乎已经是中午。杨巡怀疑自己睡天夜,可是找不到人证实,就洗把脸换上衣服,开车去商场临时办公室。
但才进办公室,便看到杨速脸色煞白地围着几个神情严肃陌生人招呼。杨速见他如见救星,连忙边暗自飞着紧张眼色,边道:“大哥,工行同志来检查财务情况,说是有人反映们是假合资,说们贷款合同作假。”
杨巡听,顿时如同兜头挨棍,心里清晰明白事:中梁家圈套。
昨天还说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以为自己是大鱼,吃木器厂厂长那条小鱼,没想到今天梁家就给他上堂课,什才是真正大鱼。杨巡要到眼下梁家采取公开行动才能清楚,以前梁家每个人所为、每件事都是早有安排。他以为梁思申单纯得有些傻,其实他才是真正傻。
最先,梁思申似乎是爽快地提出以债权置换股权,先为她退出公司埋下伏笔。
而后,梁父似乎是不计前嫌地以贷款置换债权,为梁思申彻底与他脱钩继续伏笔。
再而后置换过程中,梁父提出他作为公职人员、国家干部,必须把走钱程序走得清清楚楚,免得被误会是他从哪儿接受巨额贿款。所以,眼前几位工行人员可以很快查清,商场建设至今有限几笔进项都来自哪里,查清原本属于外资那笔,前不久已经销掉,现在所有资金都是来自国内,而今商场明确就是内资,唯有工商注册还作假地冠着合资之名。因此,毫无疑问,银行跟合资商场所签合同,因为合同其中方在企业性质方面作假,合同可以宣告作废。根据合同,银行还有索赔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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