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东宝终于还是载上皮袋鱼和福寿螺,扭扭捏捏地赶去韦春红饭店。
韦春红饭店重新装潢后,已经成为本县大亮色,竟然还在门口安装城市里才有花花绿绿霓虹灯。冬日里天暗得早,霓虹灯早已闪烁,犹如冲路人抛飞媚眼。雷东宝冲媚眼而去,推门进店,里面大不相同。他送吊灯有两盏安于楼屋顶,照得楼店堂流光溢彩。而老板娘韦春红穿着件大红高领羊毛衫穿梭于酒客之间,会儿与这个笑谑几句,会儿和那个打声招呼。雷东宝看到有人在韦春红手臂捏把,韦春红佯怒灌那男人杯白,而韦春红毛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得全身上下似乎只剩那对乳房。雷东宝以前又不是不知道饭店老板娘出入是复杂环境,今天看见这幕感觉刺眼,也不肯坐下,就令个男服务员去叫韦春红过来。
男服务员见雷东宝衣着随便,又是拎着鱼送货样子,本不想搭理,可又被雷东宝凶煞所迫,勉强去喊。韦春红还以为是送菜上门,没太紧着回来,又在场子上周旋阵才过来,见到板着张脸雷东宝,她那张脸下如春日提前来到,两只眼睛比外面霓虹还亮。
雷东宝没有搭理韦春红
池真是好东西,徐书记在北京就是看得高。教授说他们南方,这种鱼都还是养在温泉里,冬天不敢露天放养,温度不够它就不长,再低它干脆死。你看你看这条游过来,这条最能吃也最能长,好几条鱼尾巴是它咬破,准备留着它做种鱼。”
雷东宝诡笑:“它上辈子跟你是兄弟。”
忠富不敢顶撞,搓着手讪笑:“福寿螺也很能长,来这儿看,看到粉红块地儿没?都是它们产卵,下面密密麻麻都是孵化出来,你看已经都快追上田螺大小。看来这东西也好养。”
“听说你还养蚯蚓?那玩意儿怎吃?”
忠富闷笑道:“那是给鱼吃,人怎吃?们沼气池定期捞出来渣养蚯蚓正好,等天热留些猪粪出来养苍蝇蛆,听老师说牛蛙和鱼都爱吃。”
雷东宝赞许:“交给你是没错,你会动脑筋。这不,们这儿还有扔掉不要吗?没,全都能用上。们还怕猪拉不出屎来。忠富,给捞五条大鱼,以后每天五条,送去饭店先让他们打招牌,让县里人先认识认识这种鱼,春节卖起来方便。”
“这主意好,还想着春节怎办,拿到菜市场吆喝去,人家不认识敢不敢吃。不过今年大池子还没挖出来,鱼没多少产量,总体算起来还是亏本。东宝书记,再半年肯定不亏。”
“那是你事,鱼拿到县里会死吗?”
忠富很高兴雷东宝还真是放权,原以为赚时候放权,亏时候肯定得追究他责任。“有橡皮袋,要不福寿螺也装些去。已经找菜烧得好士根嫂煮过次,这东西肉松松没田螺好吃,看看饭店能烧岀啥花头来。”
“好,多拿些,你看多少斤,回头起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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