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去哪儿?”她可真怕儿子去戴家。
“去老王家看看。妈,晚饭别等。”
“讨债去?这当儿去,别逼出人命。”
杨巡答应着,告别忙忙碌碌老娘出去。看儿子骑上摩托车远去,杨母却反而放下手中活计,坐在灶间板凳上默默垂泪。刚才她都没太抚慰老大,并不是她心肠硬,儿子出事,她做娘怎能不心疼。可是她又有什办法,丈夫去得早,她个人拉扯四个儿女,太艰苦。她不得不逼着大儿子小小年纪闯世界,帮她起扛起这个家。她不能让大儿子在她疼惜下变得软弱。她知道老大委屈,为养家不得不辍学,最先卖馒头时没自行车,没几天肩膀就挑岀老茧。不说别,大儿子硬是比下面已经发育老二老三长得矮,那是因为老大吃苦最多。她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后悔当初慢待戴娇凤,当初若是睁只眼闭只眼任凭老大过几天爽心日子也好,好歹也让老大享几天福。她现在只有在心底暗暗发誓,往后定要替儿子物色个最好对象。
杨巡去老王家只见已经换房主,那家校办企业也被搬空,他连找个出气地方都没有。只得灰溜溜去小雷家,本想是好好感恩,可是雷东宝忙得没闲工夫跟他聊。
雷东宝顿忙碌送小雷家子弟上大学后,开始推行他计划。他摸索着想,个村子就跟个大家子样,下面小们如果都只知道伸着手问他这个家长要钱要物,势必不懂钱粮艰难,只知道狮子大开口。他不给话,小们还有怨气。不如他放权,让他们自己支配这些年挣利润。他们挣得多,也能支配得多,既可以鼓励他们想方设法提高利润积极性,又可以让他们因此知道钱来得不易,精打细算着花用。再说,这回涨价,现在虽然有些平静下来,可他们还是挣个肚儿圆,差不多把银行贷款还,正好可以放手让下面几个厂自主决定究竟因地制宜地上什项目。他呢?他瞪大眼睛管着他们不许耍滑,而且,他当然会帮他们从银行解决资金问题,他又不会丢下他们不管,他还是这个大家子大家长。
他这个主意拿出来,士根第个反对。士根觉得这样放权太多,哪天又会岀老书记那样问题。雷东宝说士根算得精,放不开。这多日子厂子做下来,各家厂能获得多少毛利,基本知道个八九不离十。正明忠富红伟敢有个三心二意,他宁可关厂也要撤他们,他们放着铁打饭碗不好好守着,敢胡作非为吗?现在与以前又不样。
士根总是提心吊胆,不等雷东宝说,他先苦苦想出对策,把他管着原先侧重结算功能村财务组做下结构性调整,改为结算和审计并重。搞得雷东宝哭笑不得。雷东宝虽然笑士根过于小心,可没干涉,这是士根分管事,他充分信任士根,不出大事绝不插手。
他等着士根很不情愿地答应,才召集其他村干部和三个厂主管领导们开会,推出决议。他在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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