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异心。只发善心帮你渡过难关,半年后你照老样子来,你给钱才给你货。但你得答应两条:第条,辈子也不许把登峰货色跟什烂货放起卖,让知道话,拿大巴掌抽你;第二条,只要你做着电线,你七成以上货得从这儿拿。”
杨巡答应,真没想到雷东宝如此上路。这次落难,虽然吃尽苦头,差点送命,却意外认识两个实在人,算是因祸得福。对着雷东宝,他嘴上是再不会花里胡哨说大堆好话,只是把感激记在心里,以后知道怎做就是。
回到东北,见过杨巡人都说,这小子乏圈,原本看上去直在笑眼睛,可能因为瘦缘故,深陷进去,看上去黑而深。但老李却说杨巡终于脱男孩子相,像个男人,看上去值得托付。
但杨巡听着并不愉悦,他可以托付吗?戴娇凤至今踪影不明,说明戴娇凤并不愿将自己托付给他。而他现在文不名,靠着老李和雷东宝大度才得苟延残喘,他虽然在两人面前信誓旦旦,可心里终是没底,他能还掉老李债吗?他能报答雷东宝大恩吗?最挂心是,他能继续负担家中老老少少生活吗?还有,戴娇凤能回来吗?杨巡心中压力前所未有地大。这压力,让他笑不出来,让他睡不安宁。
从春暖花开南方回到依旧肃杀东北第二天,杨巡请出老李铁塔般身材四个徒弟,在原址开门。整条曾经被称作江南电器街仓库区只有杨巡家门面开业,其他老乡要还躺在医院,要手头还没货,要还在观望,不敢做那第个开门出头鸟。可是不知是电器街名气做坏,还是因为只有家开门没有人气,整天没有生意上门,杨巡那些老顾客也暂时不敢要他东西,因为电器街被砸,这带出去东西名声太臭,大家虽然是多年生意朋友,可正当风头,还是稍作回避,以免被人误解。
而且,有几个看上去黑乎乎像煤矿出来人到店里吵闹,幸好有老李徒弟,本地人,又是身强力壮,吵闹人占不到便宜,怏怏而走。
饶是没生意,杨巡还是掏钱请老李几个徒弟晚上喝酒。回头,杨巡睡到仓库,回家形单影只,不免想起戴娇凤,心里更难过,不如看管仓库。
杨巡晚上躺在塑料臭气浓重仓库里想,没有生意怎办?戴娇凤给他八千块,付去运输费,还有修理仓库费,已经所剩无几。而看来那些煤矿工人并无罢休意思,如果天天请老李徒弟过来看场,总不是长远之计。加上每天吃喝,这种只岀不进日子,他算算口袋里钱,最多只够维持两三天。那,他是不是必须做点什来找回过去人气,并打消老顾客顾虑?可是,他有什办法?
杨巡思来想去,夜不能寐,伤臂隐隐作痛。受伤之后几乎没有好生将养,反而更加操劳,而且没时间去医院复诊,杨巡都不知道他手臂会不会废。伤痛更消睡意,杨巡睡不着,索性起来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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