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干不干?现在抓阄是最公平办法,完你们嘴巴长鼻子底下,自己找人换来换去换到起。就跟你买电影票,你是排二座,你老婆是十排二座,你进场后找人师傅长师傅短换位置不就成?多大屁事,搞得跟关公样红脸。大家还有什问题,讨论讨论,没意见就举手表决通过。”
众人顿时嗡嗡嗡讨论成团,说起来什方案都有,但基本上没脱离甲级地分些乙级地分些丙级地也分些公平合理方案。老书记想好几个分法,比如说先结合成组,然后再抓阄什,但都不行,纸条不可能照顾到组几个人。想来想去还是东宝那办法合用,虽然挺傻,但最公平合理。老书记完全可以站起来跟大家讲理由摆道理,但他不说,他要给社员更多讨论争吵机会,这种承包大事,包就是关系到五年口粮大事,定得包得人心服口服。
老书记耐心地低头喝水抽烟,仔细地聆听周围大伙儿激烈讨论,掌握着周围人思路走向。令他放心是,雷东宝动不动,也声不吭地坐在主席台上虎视眈眈,点没有不耐烦与社员吵成团意思,好,这才是大将风度。结论,得由大伙儿自己吵出来,大伙儿才能心服口服。
老书记等听到前后左右意见大致统到雷东宝说意思上来时候,毫不犹豫地高高举起他烟杆。他坐在前面第二排,谁都看得见他那柄黑亮烟杆,会场顿时阵静默。没多久,根、根、根手臂坚决地、犹豫地、彷徨地、无奈地接二连三地举起来。
会后,四眼会计与四宝、红伟、老五他们四个忙得不可开交,老书记悄悄走到雷东宝身边,拿烟杆子敲敲他肩膀,做个眼色,要他跟来。雷东宝自知理亏,心虚地跟在老书记后面,直跟到大队部。但雷东宝见老书记关上门,却什都不说,转来转去找什,心中狐疑,心说,别把老书记气糊涂吧,但刚才最先举手还是他呢。
终于,见老书记从桌底掏摸出条两尺来长板子,是他平时扔地上搁脚御寒,只见老书记抄起板子,雷东宝心中飞快闪过念头,叔肯定是火大,要打就让他打三下,让他出受骗上当气,多打不肯。老书记果然不客气板子抽在雷东宝屁股上,嘴里恨声道:“叫你骗!”雷东宝听不对劲,回头看,果然老叔脸老猫胡子,在偷笑呢,他不等第二板子下来,飞身夺门而逃。老书记板子打空,却笑出声来,将板子冲雷东宝背后扔过去,嘴里却大喊声,“操你娘,干得好!”见雷东宝做事如此麻利,老书记都没好意思把砖窑事情拖到年后,裹紧棉衣出来想找老伙计商议,没想到晒场上早空空荡荡。
原来晒场上男人早蜂拥挤到田头,女人则是回家找来板子到田头找到自家男人会合,跟着红伟、老五他们为自家承包地竖上“界碑”,反而是四眼会计和四宝两个签合同桌前却是空空荡荡没人响应。冬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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