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对你?你生病时候,是妈……”
老包平静地喝冰水,顶冰块,有听没听地随便儿子说,不再辩驳。等安迪将录音处理好,他拿起录音笔就走。安迪看得头雾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老包这个人。只因她自己也在包太手下领教过太多——
身后,包奕凡喊声“安迪”,安迪从门口转身,见老包走后小包疲软地瘫在沙发上,脸色青白,眼白血红。“安迪,不要上他当。他这是自知难以收拾,玩金蝉脱壳。他们当年闹离婚,妈娘家家族呼百应,拿拖拉机堵住公司所有通道,锄头镰刀都拿手上,爸才不敢再坚持。今天两个妈娘家小兄弟只要回去说,爸不隐匿,还能有好日子过?”
安迪惊得弹眼落睛,站在那儿挪不窝,“你家……”
“是,家!所以你家那些事算什事儿。你继续睡觉休息,走。回头,你不去葬礼也好,省得面对家那帮亲戚。老话说,富在深山有远亲,家还不在深山
包奕凡身边,“要不要吃点儿饭?喊送餐吧。”
“吃不下。让趴会儿。”包奕凡趴到安迪肩上。只会儿,安迪就感觉肩上热热感觉弥漫开来,她看看老包,伸手轻抚包奕凡颤抖肩膀。让他哭吧。
可老包清醒后,便干咳声,道:“人既然已经去,们自己家里几个人先开个小会。录音。”
安迪冲老包摆手,试图阻止。包奕凡这种情绪下海开什小会,只怕言不合父子两个吵起来还是轻,打起来都有可能。但老包胸有成竹地冲安迪摆摆手,继续开口道:“上次得癌症,已经想明白很多。但身不由己,还是又过几年地狱里日子。今天开始嘛,解放……”
包奕凡猛抬起头,激愤地要起身,被安迪按住。若非安迪是孕妇,包奕凡早甩脱身扑过去。可被孕妇按住,他只能怒视,“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等办完妈妈事,找你算账!……”
在包奕凡怒吼声中,老包却是不紧不慢说自己,“跟你,儿子,没有矛盾,你重情重义,你依然是这辈子最大杰作。但从今天起,要轻松做人,休养这生过癌、也不知道什时候又复发身体。财产全都转到你名下,由你自己去打拼啦。只要拿走亿人民币和两套房子,过清静自由日子。”
安迪与包奕凡都大惊,安迪盯着老包手里新式录音笔不能吱声,而包奕凡等老包话音刚落,就又吼道:“你别想逃脱,不会放过你。”
“随便你。做事之前早已考虑清楚所有后果。具体移交事宜等办完丧事再操作。而今天回去,财务冻结银行账户,只进不出。话就这些。安迪,麻烦你年轻人把录音机里录音腾出来,式三份,你也持份。你应该会这种操作。虽然录音没有什法律约束力,但对个人有道德约束力。”
“你有道德?”
“口碑向不错。除你妈从不把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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