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样啊。嵯峨尼姑庵环境倒很清静,可是只有老尼姑个人,还雇个老婆子白天来帮忙,非常寂寞……加
“哪里,那只是业余爱好,随便画画罢。经你规劝,才恍然大悟,要感谢你才对。”
“那条腰带已经织好带来。”
“什?”太吉郎惊讶不已。“那张画稿,把它揉成团扔到你发们家旁边小河里去。”
“您扔掉?……原来是这样。”秀男沉着得就像目中无人似,“您既然让看过,那就却都印在脑子里。”
“这大概就是生意人本事吧。”太吉郎说着,沉下脸来。“不过,秀男,扔到河里画稿,你为什要织它呢?嗯?为什还要织它呢?”
童男又报告管长说:
“砍完竹。”
僧侣们走进大殿颂经。然后撒供神夏菊花,以代替莲花。
接着,管长从祭坛上走下来,打开丝柏骨扇子,上下扇三遍。
随着众人“啊!”声,两个人在近江、丹波两座位上各自把竹子砍成三段。这就是伐竹会仪式。
雄宝殿左右圆柱上。雄竹去根留叶,雌竹则留根去叶。
面对大雄宝殿,左边叫丹波座,右边叫近江座,这是自古流传下来称呼。
轮到主持仪式家人,就得穿着世袭素绸服,脚登武士草鞋,系上揽袖带,头缠五条袈裟僧侣冠,腰间插着两把刀,掖着南天竹叶子,伐竹用樵刀则放在锦囊里。在开路人引领下,向山门进发。
约莫在下午点,身穿十德服[十德服,袖根缝死种日本服。]僧侣吹起海螺号,就开始伐竹。
两名童男齐声对管长[管长,管理个宗派之长者。]说:
太吉郎反复地说好几遍,股既不是悲伤,也不是愤怒情绪涌上他心头。
“秀男,你不是说过构思显得不协调,既荒凉又不健全吗?”
“……”
“所以走出家门,就把那张画稿扔到小河里去。”
“佐田先生,请您原谅吧。”秀男又次鞠躬表示歉意,“当时无可奈何地织些索然无味东西,弄得疲惫不堪,心里很焦躁啊。”
太吉郎本想让女儿去看看这种伐竹仪式。由于天下雨,就有点犹豫不决。正在这时,秀男胳肢窝里夹着个小包走进格子门来,说:
“好不容总算把小姐腰带织出来。”
“腰带?……”太吉郎有点诧异,“是女儿腰带吗?”秀男跪坐着后退步,恭恭敬敬地低头施个礼。
“是郁金香图案……”太吉郎爽快地说。
“不,是您在嵯峨尼姑庵里画……”秀男认真说,“那时候太幼稚,对佐田先生实在失礼。”
“伐竹之神事,可庆可贺。”
然后,童男分别走到左右两个座位上,各自夸赞说:
“近江之竹,妙哉!”
“丹波之竹,妙哉!”
伐竹人首先把捆在圆柱上粗大雄竹砍下来,然后整理好。细长雌竹则原封不动地放置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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