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嚷道:“次兄说对,阿母别捣乱。是朝廷命官,怎能只顾自保,再说,阿母以为朝廷是长兄开酒肆,想做什官就做什官!”
“怎不行!就算你兄长不便,不是还有那个什有权势霍侯,下回人家再上门时别不让人进来就成……”
话没说完,程萧夫妇已经沉脸色。
程少宫开始去摸袖里卦钱,想给自家叔父卜卦。
“嗯。总是上官壮烈成仁,你们叔父死里逃生。也没逃,回染上伤寒,回断条腿,你们叔父连油皮都没破。”桑夫人无不调侃,“这回们又得寻说辞。”
水榭内众人哈哈大笑,纷纷祝祷程止好运生,程姎腹部隆起,与腼腆班嘉相视而笑,心中俱盼着将来孩儿也能这般运气。
只有程母十分不满,质问桑夫人:“你这是什意思,你男人没死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等着改嫁是不是?阿止鸿运当头,是生时辰……”
“什时辰!好端端家宴,你别找不痛快。”眼看程母又要发威,万老夫人沉声道,“看舜华说没错,虽然们问心无愧,但免不有人风言风语,说阿止生副贪生怕死命格。程校尉,元漪,待子顾和舜华回去时,给他们多带些能征善战部曲,好歹在路上帮忙平乱,以后也有个说法。”
是降,没有第三条路。阿止那地方如今是两名县丞管着,就算抵挡不住降,朝廷也不会跟两个微末小吏计较,阿止真是运气!”
程母抚掌庆幸:“四方神灵保佑,阿止福大命大,遇难成祥…呸呸呸,连难都不会遇上…要说呀,当年生阿止时辰好,漫天彩云呀,会儿像龙形,会儿像虎……”
“大母,这种话不能乱说,自古只有帝王将相降世时才有天兆……”程咏皱着眉头。
程少宫嘀咕:“也不见得。”
程母不悦道:“自家说说怎!”
程始笑着应:“伯母顾虑周到,晚辈自愧不如。”
“回去?外面兵荒马乱回去什呀!阿止别走,官以后再做,这个官不做!有你兄长呢,以后再找个好地方做县令就是,现在就待在家里!”程母急慌慌道。
程承温和道:“阿母这样恐怕不妥……”
“不妥什不妥,你懂什,给闭嘴……”程母大声呵斥次子。
程承安静缩回去,青苁夫人在案几下握住他手,他回以感激笑。
“对呀对呀,说不定三叔父也能出将入相呢……”万颂唯恐天下不乱。
萋萋疑惑道:“三叔父能领兵打仗?怎没听说…诶哟…”
尹姁娥笑容可掬,在案几下拧她把。
“萋萋说没错。”桑夫人笑吟吟道,“你们三叔父别说领兵打仗,在马上多骑会儿就腰酸腿疼。这回他向郡太守告假回家,他前脚走,后脚叛乱骤起,好在那位郡太守素知兵事,若是有个万,这便是第三位死于任上你们三叔父上官。”
“第三位?!”万颂和萋萋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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