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看左右眼,阿苎被看心头寒,立刻会意,忙不迭将婢女们都领走,只留他们两人在屋内。
少商看着这大战前清场般举动,赌气侧过身子:“你说什都没用,反正不去!”
凌不疑缓缓走到她身边,将女孩小小肩头转过来,定定看她:“好好说话,说出道理来,就不叫你去。”
少商这时异常怀念自己上辈子孔武有力身躯,此时她被青年有力手掌握住就动弹不得,只好道:“这有什好问,以前和阿垚定过亲,这会儿他另娶旁人,上门去贺喜,这算怎回事,多不好意思啊!叫安成君家人怎看,还当是去闹场呢!”
凌不疑看着她:“所以,你要和阿垚老死不相往来?”
着件件小工具爱不释手,仿佛上面铸铁热度未退似。她这才知道凌不疑还养着几名手艺得铁匠。
“要力气功夫替你做,不在你就找奴仆来做,其余你自己来。”凌不疑拉过她小手,低头仔细给戴上手套,看看合不合适。
“这是你想做,喜爱做事,总要让你如愿。不过……”他语气变,淡淡道,“你若是弄伤自己,这些就概禁。”
少商知道他是好意,欢喜拼命点头——每当这个时候,她又觉得凌不疑比事事听命楼垚还叫她窝心。她觉得,他是懂她,并不以她为怪异,也并不以远离危险为名劝阻她。这世上哪有绝对安全事,吃饭还能被噎死呢。
凌不疑似乎特别喜欢她这样生动明媚样子,有时哪怕是女孩跺脚发脾气,他都会含笑看着。少商又次隐隐察觉出,他对自己还算是宽容,于是许多事情上她都愿意忍忍,忍着让他纠正自己种种习性,例如喝冷酒,例如不爱吃蔬菜,例如赤脚走在廊下……
“自然不是!”少商脱口而出,“就是,就是先缓缓,缓缓嘛……”
“照你说法,也不该去楼家婚宴。毕竟,刚与你定亲,两方相见也是不好意思。楼垚看见,还当是去闹场。”凌不疑缓缓道。
“这怎能样呢!你别又拿话来堵!”少商着急道,“楼家上下那看重你,阿垚更视你如兄长,你怎能不去?阿垚从来把人往好处想,他绝不会恶意揣测你!”
凌不疑不说话,他静静看着女孩,忽然自嘲笑:“……你心中是不是还惦记着阿垚?至今舍不得楼家亲事。”
少商不安扭扭。她
但,总有些事情是忍不过去。
第五日,楼家扭扭捏捏发来婚帖,凌不疑也在受邀之列,便叫未婚妻与自己同去,却被少商口回绝。
“已跟阿父阿母说,那日就不去,你们去罢。”少商嘟着嘴。其实程始夫妇也赞成她不去,若非为着显示楼程两家并未交恶,他们也不想去,实在太尴尬。
凌不疑看她会儿,道:“你还是去罢,到时来接你。”
少商低着头,闷闷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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