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呆住。倘若她不是当事人,没准也会觉得这是钓凯子手段。
袁慎见女孩呆若木鸡,再不复适才那副高傲讥诮模样,很是出口气,可转眼间又觉得她脸茫然,甚是荏弱可怜。
他心中软,温言道:“你究竟为何不肯传话给桑夫人,莫非有难处。你好好说与听,看看能否帮上忙。”他想到少商幼时殊不容易,也许内宅妇人间有不为他所知隐情。
不过这样善解人意话倘叫别人听见,估计上至三公九卿,下至门下宾客,都会惊掉下巴,他袁善见居然也懂得怜香惜玉。
谁知这话问,少商更加呆滞。
之事。自己只是个毫无社会资源小姑娘,这袁慎却是个已混迹朝堂宫廷数年得人物,倘若真惹恼人家,他心胸狭隘起来,定要报复该怎办?
少商正忧,谁知袁慎脸色转,又笑道:“说起来,都是在下不是,平白叫女公子传话。不如这样,在下薄有微名伎俩,倘若女公子替传话,将来愿替女公子办件事,以作回报。”
少商有兴趣:“什事都成?”她听他话音趋缓,心思就又活络。她不是赵敏郭襄,定会好好使用这个承诺。
袁慎见鱼已咬饵,笑道:“自然。除去忤逆谋反,背信弃义,不能娶你,这三件事外,其余皆可。”
少商正要点头,听到最后点时险些没噎死:“你——!”
难道要她说:其实也没什原因,只不过她从小就性格恶劣,不爱助人为乐,扶老奶奶过马路对她而言属于天方夜谭,就是黑板擦掉在面前她都能踩着过去。难得见义勇为回,这不就挂吗,穿来这破地方把成长苦头重新吃遍。
“又或者,你担忧那传话之人与你叔父叔母不利。”袁慎看女孩怔怔出神,声音更柔软,“这你也可放心,前尘往事都已过去,长辈们都岁数不小,如今不过是故人牵挂之情。”
——所以那什忧伤兰台城南宫殿不是讲建筑物而是讲感情哒?少商这下不但茫然,还尴尬。只恨当初怎不多问程姎几句。
她小脸涨通红,恶狠狠瞪着袁慎,像头小狼似。她又不是真不懂事小姑娘,会听不出这句话纯属调戏逗弄。她忍怒,冷笑道:“公子大约平日里奉承话听多,何时何地说过要嫁你!劝公子清醒些,莫把人家客套当真,还真以为自己是星宿下凡……”
话还没说完,袁慎叫微笑着截断:“原来女公子不曾有此念想,那可真叫在下吃惊,今日见面不就是女公子引在下来。”
少商面庞快烧起来,连连跺脚,气都结巴:“你,你胡言乱语什,明明是你……”
“倘若女公子对在下并无念想,那为何要先答应再毁诺,不就是想吊着在下,好引在下前来相见?倘若女公子真不想和在下有瓜葛,那为何不痛痛快快向桑夫人传那句话,从此你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他说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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