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你还要罚长兄吗?他没有过错。”
少商微侧脸,迅速甩掉眼眶中湿意,然后回过头,依旧笑容嫣然。
她眼前浮现起家乡那湿漉漉青石板路,南方冬天其实比北方更难熬,又湿又冷,就像她童年。她早就不在乎,可是还会痛。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哪里听说过,童年伤害是永恒,不论你以后多成功辉煌,不论你是否认为自己受到过伤害,但这种感觉会陪伴你生。
它不能治愈,但可以战胜,所以,学习坚强吧。
是淬冰凌般。
“母亲可以罚,但不能罚长兄,因为他点也没做错。”
“为什长兄只给人书案?那是因为粗鄙无文,长兄可怜,才将自己心爱书案给,盼着不要气馁,好好读书。又不是他特意去外面打造新书案时只打张,漏过堂姊。长兄何错之有?”
堂内静谧片,无人出声,只余程姎轻轻哭声。
“阿母,如今能写之字不过百,读过之书不满十卷,还都是些孩童启蒙之物。堂姊呢,该学她都学,还没学您正在教。阿母,女儿今年几岁,您还记得吗,明年就要及笄。”
青苁夫人都不知道自己眼眶已经湿,然而那跪在中央女孩滴泪也没有,那样倔强骄傲,只把薄薄背脊挺得笔直。青苁这辈子无论何事都是站在萧夫人这边,可这回,她却想站到女孩那边。
“有个不能分割麦饼,面前有两人,个快要饿死,个却七八分饱腹,阿母,您要将麦饼给谁?亦或是,您要跟那将饿死之人说,为着公平起见,你先忍忍,待有两个麦饼,再给你们人个,可好?”
程咏侧头拭泪,逆光中回望身形单薄幼妹,时心痛如绞。
桑氏定定看着少商。忽想起多年前自己亲眼见过场小小战事,当时对方主君已死,战至只剩下数名兵卒,可他们还坚不肯降,奋力将残破旧主旌旗高高竖起。后来他们全军覆没,尽数战死,落日余晖下,只剩土坡上依旧斜插着断杆破旗。
她觉得少商就像那些残兵,身上有种孤勇,种令人心悸光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