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道:“既然他们犯错叫阿父拿住,为何不直接叫官衙处置,到底是自家骨肉,杀头是不成,可听阿父说可以判流放。为何不送到外地去,岂不更清净?”
萧夫人皱眉道:“你小小孩儿知道什是流放,就他们父子俩那吃喝玩乐身子,流放还能有活路?实在有违人和。不过……”她忽然讥诮笑,“这法子倒也想过,你知道为何不用?”
“为……何?”不是因为有违人和吗,你自己都说还问。
萧夫人低下身子,朝跪坐在地上少商轻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这句,萧夫人就起身离去,留少商人慢慢思索。
,无措去看萧夫人。
见多识广萧夫人心中笑,心道:外头对这女孩传言全然不对;不过也好,她已经受够葛氏那种蠢货;遇到蠢货你怎说都不明白,非要撕破脸皮见血才知道惧怕,聪明好,比蠢笨强。
“那就慢慢学。”萧夫人道,“你阿父自小忙于农务,之后又征战不停,自而立之年才开始习文,如今朝政奏章各地巡报他已能畅阅无碍。”
少商心中叫苦,只得称喏。
萧夫人又道:“这几日家事你也都看在眼里,是否觉得与你阿父太过咄咄逼人?”
莲房和巧菓赶紧进来,服侍少商换下簇新深衣,擦脸净手漱口然后塞进烫热被窝,拉上厚厚帘幕轻声细语‘请’她午睡。
少商很想笑,她都被摆成这种姿势,不午睡还能干嘛。躺在床榻上,她忽想起上辈子镇上对婆媳,那婆婆骂儿媳是个贼,贴补娘家那多年,现在连孙子学区房钱都偷给娘家不知第几个弟妹办婚房,非要儿子离婚不可。最后离没离她不知道,不过那家男人愤而出门打工,再不肯交钱给老婆,儿子也跟着奶奶不肯理妈妈,于是换成儿媳整天在街上叫骂男人没良心。
本质上,程家老太婆并不是个彻底纯粹扶弟魔,不像那
“儿怎会这般想?”既说开,少商也敢答,“董家仗着大母袒护,便如只吸血蚂蟥般附在阿父身上,帮扶二是小事,听阿父说,他们还在外欺侮民人,将来闯出大祸怎办?”她努力学着这几日听到古人说话口气,自觉可以糊弄下。
换作其他大家主母,就算要教导女儿,也是不会这样直白将长辈丑态公之于众,坦诚阴私之事,不过萧夫人少年遭逢大难,生平最恨将孩儿养不知人间险恶。而程少商上辈子几乎可算是没有过母亲,这辈子又是个西贝货,自也不知道母女相处之道怎样才算妥当,便坦坦然讨论起来。实则,此时正确回答应该是‘长辈之事,做小辈怎好妄言’。
不过萧夫人显然已把账全算到葛氏‘不教妄纵’上去。
“不过……”少商略有犹豫,看萧夫人眼。她其实直觉得萧夫人早看穿自己秉性,装傻充愣只会惹其厌烦,更觉得自己品格不良;还不如有说。
萧夫人道:“直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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