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妇人环绕,今日就头颅挂在城门之下或旗杆之上。妻儿老小不是战乱中丢弃,就是死于非命。元漪对儿说,咱不能学那盗匪行径,只图时痛快,大有大闹法,小小保全之术。”
程始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嗓门愈发大:“那会儿得来分毫都要小心计算着花用,要修葺兵械城墙,要休养伤病,还要四处招揽有能之士!咱家也没什大名望,人家英雄豪杰凭什来投,不就是凭个仁义惜民爱兵如子好名声?!元漪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连缴来丝帛锦缎都要拿去换粮草。若非如此,娖儿…娖儿也不会…”
想起长女,程始不禁梗塞:“就这样,边抵御盗匪和外来掳掠残兵散将,边安抚乡里,方圆几个郡县豪族和百姓也肯认儿这个名头,儿才渐渐立住根基,不至与那盗匪个下场。阿母总觉得儿有钱,不肯拿出来给阿母花用,却不知儿难呐!”
程母实则也并非爱财,不过是萧夫人进门之后眼见儿子把什都交给萧夫人管理,心生妒意而已。这些说辞她之前也听过,可总觉得儿子是在推托,把钱给新妇那般爽快,给老娘却推三阻四,是以越来越气。这回见儿子眼泛泪光,听来却是信九分。程母嗫嚅道:“后来不也有几个有名望将军来招揽你?”
“招揽?!哼,替死鬼罢!”程始冷声道,“遇上万将军之前,儿吃多少次亏。那些听起来好大名头甚大将军,知道儿出身寒微,都不把儿放在眼里。好声气,还会拿金银珠宝来说是‘邀君共商大事’,托大些,只满嘴空话,石粮草也无就叫儿过去听他们命令行事!”
程始瞪着程母道:“亏得元漪机警,直防备着。她对儿说‘冲锋陷阵易,良臣择主难’,定不能轻易托付家小。是以才将阿母你们始终藏在乡里之中,倘若不妥,儿和元漪当即可以轻骑脱身而走。就这样,阿母还整日埋怨儿‘只带元漪在身边享福,却叫父母兄弟在乡间吃苦’!后来结交上万将军,儿不是快马加鞭把你们从乡间接来!”
程母偌厚脸皮终于也泛上些羞红,讪讪道:“难怪这些年大郎怎总把咱们家安顿在万家边上呢。”
“元漪有眼光,前头几个甚‘讨贼大将军’,她没看几天就说不成,不是眼大心空没本事,就是心狠手辣不把麾下当人看。只有万将军,虽才具未必当世等,但慷慨豪迈,仁厚大度,儿好好帮衬,两股力气攒块,总能在这乱世上活出条路。若非这般,哪里能等到投诚陛下日。”
说起妻子好处,程始真是气也壮理也足:“万家是隋县第豪族,不算万将军部曲,万老夫人自己就有家将卫士百余众,寻常匪徒盗贼近不身,护卫女眷足矣。元漪劝儿,既与万将军结兄弟之盟,不妨将家小托付,既能保平安,又显诚意,两全其美。”
说到这里,程始顿顿,定定看着程母,道:“程家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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