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碗口粗家法呼啸着挥下第棒,邵氏便尖叫着昏死过去。
顾廷烨连眼皮都没抬,只在心里冷笑。这些大房头等奴婢,哪个不知他与顾廷煜旧日恩怨,靠着明兰良善,方能继续过着有头有脸尊重日子,外头家人还能仗侯府势做买卖,可到要紧关头,却没个有良心。
那晚邵氏和任姨娘异常举止,能隐秘到什地步,这些多年服侍老人儿会毫无察觉?但凡有个去报个信,明兰就能提早应对。这帮刁奴,无非想着多事不如少事,反正主母仁厚,真有个什,也不会过分责罚她们。
个媳妇子当场被打断腿,个婆子被打至吐血,另两个也是半死昏厥,事毕后,邵氏院中,只余几滩沉沉暗红浓稠,斑驳于清
说开,也想开,两人忽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坦然,都豁达,渀佛夕间就成相伴半生老夫老妻,又似是久别重逢老友,彼此说话行事再无什顾忌,明兰从来不知可以和个没有血缘人这样亲密,这样无话不说。
坐蓐期日子,悠闲而舒适,顾廷烨手捞去所有琐事。
头件,便是奖赏护卫侯府庄勇和家丁,每家分赏银子不说,几家死男人,索性发还良籍,并赠以田地,若家中有适龄子侄,还能去军中当差——这来,非但那几家感激涕零,旁人家也都看着眼馋,无不盛赞主家厚恩大德。
厚赏必得辅以重罚。接下来几日,顾廷烨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两件事,第,夫人罚过,侯爷还没罚呢;第二,侯爷爱用军法。
因外头不太平,碧丝尚未出府,关在外院小屋里不住哭天抹泪,日三回纠缠看管婆子往里头递话,求明兰回心转意。顾廷烨二话不说,叫把人拖到跟前,众目睽睽下打她四十板子嘴巴——你不是爱说话。直打得碧丝唇破脸裂,张俏脸肿胀如猪头般,牙齿脱落六七粒,打晕过去后冷水泼醒,随后丢上辆破马车,由几个婆子押送回家。
这下,她再也不敢哭求。事实上,她连话也说不出来。
另头,任姨娘虽已被送走,可服侍她丫鬟共六人,个也没逃。
以前明兰顾着邵氏脸面,极少过问大房屋内人事,其实细想来,个深宅内院姨娘,轻易连大门也不得出,如何跟远在几条街外太夫人府接上头,需得进出多少回才能通气好所有事,身边人敢说全然不知?!顾廷烨连问也懒得问,直接发落。
两个贴身大丫鬟各断食指双,割去双耳,而后卖往北边苦寒之地为奴;四个三等丫鬟每人二十大板,是家生子,连同其家人齐撵至庄上做粗活,永不许踏入侯府步。
邵氏错处不好明说,顾廷烨索性就不说,直截将伴其多年妈妈和管事媳妇四人拖出来,当着邵氏面重打三十大棍,并罚没银米三年。罪名很隐晦——动乱之时,没能好好‘服侍’大夫人,致使大夫人‘到处乱跑’,险些‘酿出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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