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官道:“咱们确是宫里来,宫里都是主子,请顾侯夫人走趟不算委屈罢。”
郝大成摸摸胡须,正要开口,忽听外头阵杂乱,只见个小丫鬟跌跌撞撞扑进来,哭喊道:“夫人肚子疼厉害,还见红,叫您赶紧去请大夫呢!”
郝大成脑中阵急闪,立刻‘满面惊慌’拉长调子高声叫起来:“哎——呀——,这下可糟,前阵子大夫还说夫人怀相不好呢,果然出事!”
又冲着身边个小厮叫骂道,“你这蠢货,还愣着做什,赶紧去请大夫呀——!”
那小厮滚着地面飞跑出去,郝大成回过头来,笑着告罪:“两位见,咱们夫人这几日就要生,是以保不准这就……唉,看来是没法进宫。”
旨,那乱说下旨主子,算不算假传圣旨呢?”
那两人顿时面色大变,那宦官将桌子拍砰砰,声音尖利:“吃雄心豹子胆!竟敢这般污蔑!”那女官阴□:“都说顾侯在外头威风八面,这回可是见识,如今连宫里话都敢不放在眼里!今儿敢抗旨,明儿怕是就要造反吧。”
“两位不必拿大帽子扣人。”郝大成笑眯眯,他在外头也是有头有脸人物,哪里是吓就软,“咱府里不是那等没见识小门小户,以郑骁将军夫人跟咱们夫人交情,皇后娘娘身边有哪些大人,咱们还是知道。”
那两人对视眼,那宦官忽堆出笑脸:“郝总管好眼力,咱们确实不是皇后宫里人,不过嘛,这旨意确是皇后娘娘下,因近日宫中忙,娘娘便差遣咱们来办事。”
郝大成微笑着问是哪宫里,那两人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道是寻常使唤宫人,郝大成立刻放下脸来:“两位也太小看人,小便是蠢钝如猪,也不至于信这话!宫里规矩只有比臣子家里更严,这大队人要出宫,必得有放行令牌,说句不敬,皇后娘娘再宽厚大度,也不见得会把自己宫里令牌随意给人罢。”
那女官和宦官脸色极是难看,正要开口威吓,只见郝大成又转头对那报信丫头道:“赶紧去回夫人,说大夫片刻就到,请千万撑住。夫人别为进宫之事着急,想宫里主子都是仁善和气,总不会存心要
那宦官见郝大成不好糊弄,暗暗着急,此时那女官忽道:“咱们是圣安太后宫里,太后位份犹在皇后之上,这下你可放心罢。”
郝大成冷冷道:“怎放心?两位会个说法,侯爷眼下出门在外,咱们更要小心护卫夫人,怎能把夫人随意交给不明不白人!”
“那你要如何?!抗旨不成!”那宦官急,尖着嗓子叫出来。
“总得知道两位究竟是不是宫里来罢。”郝大成悠悠道。
那女官冷冷注视,缓缓从袖中掏出枚黑黝黝夹金丝令牌拍在桌上,郝大成凑过去看,果是皇宫大内出入令牌;可惜那女官很快又收回令牌,郝大成看不清令牌底下刻甲乙丙丁戊已庚辛号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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