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都知道她这是为难。那老太要消遣人,若叫进去站两时辰,或跪半时辰,就算皇帝皇后来救,怕也要糟糕。性命要紧,安全第,是以,哪怕这旨意是真,也不能从命,大不以后去御前打官司。总之,这个眼前亏咱们不能吃……”
明兰正喃喃着自言自语,忽见小桃脸颊红红跑进来,后头跟着着急上火绿枝,她扭着小桃胳膊,连声问着,“你在外头守半天,赶紧说说!”
小桃甩脱绿枝着爪子,瞪眼道:“疼,放手,听说啦!”
喘匀气,她才凑到明兰跟前,禀报道,“现下郝总管已把那些人打发走。夫人,您不知道,适才那两人发好大脾气呢,又拍桌子,又骂人,还说咱们侯府要造反,定要叫夫人出去!吓厉害,谁知郝管事反倒不怕,愈说愈硬气,最后那两个人没法子,又不能冲进来打,只好走。”
明兰听嘴角翘起,又问几句那宦官和女官如何发脾气,如何语出威胁,小桃都说,最后明兰赞道:“郝总管是个有见识,这回宣旨确有猫腻。”
夫人母子性命罢!”
那小丫头似是吓坏,抹把脸上泪,溜烟跑出去,路往里直至嘉禧居,走进里屋时,她脸上已无半点哭泣惊慌之意,顽皮得意道:“小桃姐姐要给抹葱头,说不用,适才哭可真,把大家都唬住呢!”
“小丫头还卖弄呢,快说,怎样!”绿枝把她扯进屋里,连声追问。
翠袖跟小桃个路子,半憨不傻道:“没怎样呀。说完就出来,哦,郝总管说大夫很快就来。”
绿枝急得直跳脚,哪个问大夫!
自来去臣子家宣旨内官,那都是鼻孔朝天,拽不可世,哪家敢抗旨不尊,人家也不多说,不过冷笑几声,回去跟皇帝皇后复命时,狠狠告上状就是。
哪像今日这两个,着急什似,好像非要带走自己不可。
“他们气急,临走前还说要们等着瞧呢。”小桃补上最后句。
明兰不屑冷哼:“等着瞧就等着瞧!”
只有皇帝才握有诏卫和禁军,才能锁拿人犯,抄家问罪;倘若这旨意没有问题,圣德太后也得先告到皇帝面前,由皇帝下令拿人才行
明兰失笑道:“你吼她作甚,本就叫她去做戏,做完就回来呗。”绿枝瞪小翠袖眼,又无奈叹口气,领她出去吃果子。
崔妈妈便和翠微两人替明兰松袄子,散发髻,脱去鞋袜,侍弄半天,明兰才躺上床铺,直觉得浑身酸软,小腿抽疼。
见翠微收起诰命服饰,拿到后头用熨烫整理,崔妈妈回过头来,“夫人,这,这成……?那到底是太后呀。”
明兰揉着太阳穴,细声细气道:“太后倒是太后,只不过,不是圣安太后,而是圣德太后罢。”个是亲妈,个是……连后妈也算不上。
崔妈妈惊:“啊,是圣德太后!咱们与她素日无仇,干嘛来为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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