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夫人不会答应呀。”记得当时自己这回答,相处这些年,她深知明兰外表随和温柔,内里却是主意极定。
“你这没用!那你就去哭,就求,去寻死觅活!你现下是侯府大小姐,难道她敢眼睁睁看着你死!这个才是你亲弟弟,你忍心看他没名没分流落在外?!”
望着生母满口好话,满脸算计,忽儿软语哄骗,忽儿厉声叫骂,毫不掩饰用心,她当时半句也说不出。
她早不是无知稚女,这其中深藏凶险和干系她如何不明白;她更不是那不知自己斤两,才过两天舒坦日子,就自鸣得意,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在大事上改变嫡母心意。
蓉姐儿用力晃头,努力不去想当日叫人心寒情形,她抬头看着明兰,颤声道:“母亲,实是不明白娘心思,做母亲不都想着儿女好!为何…为何…难道她非要毁弟弟才罢休!”她再也忍不住,终于哭出来,捂着帕子轻声抽泣。
芋,切相关昌哥儿之事能躲就躲。
于顾廷烨,因早年经历,总觉有亲娘在身边,孩子多少能得妥当照料,总比交给素不相识之人强;更兼之顾及嫡妻嫡子,不愿明兰受累,团哥儿受胁。
至于曼娘,更是百年难见奇葩,要早些放掉昌哥儿,要和儿子好好过日子,偏她死活拽着妄念不肯罢休。
不知为何,自从做母亲,明兰愈发心软起来,以前碰上多少悲惨案件都公事公办转头过去,可如今却见不得无辜孩童受罪,心里莫名不忍。
送走刘夫人,明兰便把蓉姐儿叫来,屏退众人后,将此事巨细靡遗告知于她,吁叹道:“唉,如今,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
明兰叹口气,轻拍女孩背。
从阴暗面来想,曼娘根本不爱昌哥儿,儿子不过是枚棋子,自是该怎用就怎用;往好处想,曼娘也爱儿子,不过她所认为对孩子好,与正常理
蓉姐儿低头紧握双手,两眼红肿,这几日似是瘦,圆润脸颊微微收拢,在下颌划出少女般清丽弧线,她听明兰话也不应声,只默默坐在炕前圆凳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两人相对半响无语,明兰正想叫她回去算,蓉姐儿忽道:“谢谢母亲。”声音里带着浓重鼻音,明兰微微愣。
蓉姐儿拿帕子轻拭鼻端,低声道:“谢母亲替昌弟操心,托常嬷嬷代为抚养。自从…自从知道这事后,心中感激极…想常嬷嬷正直,弟弟还能跟着年哥哥读书上进,实是天大福气。谁知几年未见,昌弟竟乖张异常,除…除娘,谁话也不听…”
想起那日见亲弟场景,亲姐弟便如陌路人般,她泪水上涌,心头酸涩,“求娘答应这提议,好好劝服弟弟到常家去。若强送过去,弟弟执意胡闹起来,不但累常嬷嬷,还耽误要读书备考年哥哥。谁知…谁知娘不但不肯,反骂…还,还……”
后半句她说不出,生母当时要她去求明兰,让昌哥儿留在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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