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拉着她手,柔声道:“姐姐不必解释,刘大人难处都晓得,只可怜那孩子,小小年纪,才安稳几年,这下不知又要颠沛流离至何处。”
刘夫人早育儿女,也是慈母心肠,听长叹声,轻拍明兰手劝道:“大妹子,姐姐倚老卖老多嘴句。这等歹毒妇人,落到外头哪家能有好果子吃?你们夫妇都是厚道人,心眼实诚,做不出那伤天害理事,不然早早结果她!唉,那孩子也是前世不修,摊上这个娘,谁也怨不得,还来世托个好生罢!”说着喟叹不已。
前世不修?
明兰茫然。其实昌哥儿有很多次可以改变命运机会,可惜全失之交臂。
于自己,自是恨不得永远不要接手这烫手山
因怕伤孩子,只好眼睁睁瞧着那母子俩跑脱。”
明兰默片刻,才道:“这怪不得几位护送兄弟,他们哪知个小小妇人竟会这般无法无天。不知兄弟们可有损伤,若有个好歹,可叫们怎过意去。”人家本来只受命快递,结果还得兼职保全,被打个猝不及防。
刘夫人连忙摆手摇头:“没有性命干系,都是些皮肉伤,那些蟊贼也不见得如何能耐,只是人数多,拥而上时被缠住,才叫劫走昌哥儿。”
明兰心头微松,又说要给那些护卫银钱伤药略表心意,刘夫人先头还不肯,经不住明兰口舌伶俐劝说,才应将东西捎带过去。
两人又说几句经过细节处,刘夫人忍不住叹道:“不是替当家辩解,实是恁谁也想不到呀。那女人瞧上去多枯瘦可怜,六神无主,被差役们下滑,怕连话都不敢说,人家说话声稍大些,她就哭快断气,身子抖跟筛糠般。谁知转头就去寻兄长,又是着人跟踪,又是买人劫道,啧啧,真真好厉害!”
她年长夫婿多岁,于刘正杰手下亲信弟兄几是半嫂半母,询问起来格外细致。当初乍闻曼娘之事,她还暗怪过明兰连个孩子也容不下,哪个达官贵人不三妻四妾,庶子庶女大堆,现下看来,那对母子委实留不得。
明兰歪歪嘴角:“他们兄妹都是梨园出身能耐人,文武全才,不怪刘大人和众位兄弟,没亲眼见识过,如何能想得到这事,再说,受这妇人骗可不止个两个。”头个特号冤大头就是她亲爱夫君大人。
刘夫人咋舌道:“要说那妇人真是狠心,她哥哥被刀砍翻时,曾大声呼叫‘妹子’,她连头都没回,自管自飞奔走。照当家说,她是有意拿那些贼人做肉盾死鬼,为怕事有不全不密,怕是连自己兄长也瞒些话。”说着连连摇头,连自己嫡亲哥哥命都能利用,已非心狠手辣四字可形容。
明兰默半响,才道:“她们母子去何处,刘大人可有眉目?”
刘夫人尴尬笑笑:“旦出凤云山口,便是东西南北四通八达,哪路都去得,实是摸不准那母子去向,再说,呃,如今京城…实挪不开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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