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正色道:“康家是祸患,迟早出事。舅父和父亲屡屡相助,总觉不妥,早留心。”
这麻烦事得以解决,盛紘高兴连饮两杯酒,然后不忍叹道:“到底是你嫡亲姨母,若非你妹子闹得这个地步,也不愿如此狠心。”
谁知长柏肃穆道:“父亲此言差矣,哪怕妹子不闹出来,也非要追究。”
盛紘愣愣,扯动嘴角:“……这是为何?”
“莫非父亲想辈子受要挟?”长柏再为盛紘斟杯酒,“这件事
盛紘愣,立刻道:“莫非,前阵子给老王爷为妾,就是这位金姨娘女儿?”
长柏点点头,放下酒壶,轻声道:“侯爷手下有人能牵线到金姨娘身边心腹。不论姨母是被休还是死,姨父正房无人,必然续弦。若娶回位年轻美貌,这位金姨娘该如何自处?”
盛紘缓缓接下去,“是以,这位金姨娘最愿见到,就是你姨母这位正房夫人名存实亡,既免新夫人进门,她又能在内宅当家,儿女受惠。”
长柏道:“送姨母进慎戒司,对外只说是去庄子养病,可保三家颜面。”
盛紘笑下,瞬即皱眉道:“可你姨父想休妻不止日,肯听妾室劝说?”
以后多关照康家表兄,也就是。”想想,又加句,“倘若不送进去,康姨父定然休妻,那时表兄表妹怎办?”
王老夫人无声流泪,心意纠结为难。
长柏凑到外祖母面前,字句道:“即便拼却二十年仕途,绝不会留姨母在外头。”
王老夫人慢慢拭干泪水,心知外孙心意坚定,犹豫道:“你姨父也不见得会答应送慎戒司呀?”大女婿厌恶女儿已久,旦得知此事,定迫不及待写休书。
“不,姨父定会答应。”长柏第次露出笑容。
“肯。第,金姨娘之女在王府颇受宠,姨父好些事得靠老王爷。第二,姨父会被如此告知——为姨母下毒之事,王盛两家已吵翻天。王家决意要保住姨母,而盛家……”长柏微微笑,“快被说服。”
盛紘悟,笑道:“你姨父若不答应送人进慎戒司,这事就会被大事化小。”
长柏道:“而父亲会说,老太太毕竟醒过来,休妻会祸及几个外甥,到底不忍心。”
“既不能休妻,到时,只怕你姨父还会卖力叫不可忍让,定要将人送进去!”
康姨父没有人证物证,巴不得快些摆脱康王氏,只能入壳,盛紘抚掌而笑,夸道:“想不到儿竟有陈平之才!”又调侃道,“你对康家内宅怎这清楚?”
……
“他怎会答应?”
书房里,父子俩隔桌对坐,桌上置壶清酒,两个冷碟,另盘子酱香浓郁胭脂鸭信。
盛紘脸愕然,“你姨父姨母虽是夫妻,但早成水火,现下有这好藉口,休妻还来不及,怎肯乖乖听话。”
长柏手拂起袖子,替父亲斟酒,缓缓道:“姨父房内有位姓金姨娘,颇有手腕,不但有儿有女,且宠爱十数年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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