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绿枝与同来投宿某官眷家仆拌几句嘴,回来气呼呼:“不过是个参政,打着什侯子弟名头,派头摆什似?还以为是天王老子呢!”
明兰半笑半叹道:“什法子?你们姑娘就这些能耐。山总比山高,只有把咱们绿枝姑娘送进宫里去,回头伺候皇后娘娘,便要怎派头都成!”
绿枝红脸,这时小桃得意洋洋从外头回来,说又来群尚书家眷,还与廉国公有亲,那参政家仆立刻把上房退让出来,这下子,屋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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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兰悄声开始爆料:“听说那文举人家境贫寒,自幼亡父,老母刻薄,兄弟混账!性子还优柔寡断,唯能说上,不过是个‘老实’!到时候,看她怎受婆婆小叔气!”
“不会这差吧?爹爹看上总是还可以。”明兰并不激动惊讶。
这不废话嘛,举人离进士只有步之遥,如果家境优越,人品出众,京里那达官贵人多去,嫡女庶女大堆,轮得到个四品官庶女吗;别说文炎敬,就是李郁,若真敞开在京城寻亲家,难到找不着比盛家更好吗?不过是李家怕寻个不知根底,回头架子大派头足,娘家折腾,媳妇骄横,给家里添堵才得不偿失。
如兰见明兰不和自己共鸣,很是扫兴,拉长脸发脾气,明兰笑着哄道:“好,你那桂花油定帮你弄到就是!”
第二日大早,长梧率六七辆大车来接人,盛紘紧着叮嘱长梧几句,允儿已有身孕,如今正五六个月,王氏拉着外甥女手说好些注意事项,好会儿吩咐,明兰和长栋这才拜别父母,海氏直送到门口,又偷着塞张银票在明兰手里,然后对着长梧和允儿殷殷道:“自进门都不曾去老家拜过,这回本该去,可家里摊子走不开,便辛苦六妹和四弟,二堂兄和允儿姐姐千万别见怪,待见大伯大伯母,定替告罪二。”
长梧连声称是,明兰也点头应下,孩子气笑道:“大伯伯和大伯母人最好,就是这会儿生气,回头见又白又胖二孙子气也都消。”
周围众人都笑,海氏直摇头,半嗔着:“这孩子!”允儿羞红脸,轻掩着帕子笑着,长梧本是愁容满面,闻言也失笑。
路上车马辘辘,长栋本想着和长梧道骑马,结果被赶回来,只好与明兰坐在马车里往外伸脖子,允儿坐在车上本有些不适,但随着明兰姐弟俩说说笑笑,也开心思。
长梧自小离家到处奔走,于安顿行宿最是干练,路上沿途歇息用饭都安排妥妥当当,从不会错过宿头;允儿冷眼看去,也不见明兰怎差遣下人,丫鬟打点床铺,生炉子暖炕,整理妆奁衣裳,婆子要热水热饭,烫过杯盏碗碟,服侍吃饭;虽没有长辈在身边,但切俱是妥当条理;若与同来投宿其他贵客有些些许争执冲撞,明兰便温言安抚,叫下人退让步,多塞些银子,和气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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