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心想此人虽然寡言淡漠,却心思灵敏,且言必击中,正待应和两句,还不待他开口,子坤先行击桌赞道:「则诚兄说极是们
院士李大人也这说。不但要文采俱佳,还要义理虚空,否则切白搭。」他这敲开场锣,季直立刻跟上:「正是正是。你们几个酸儒真可恨,明知跟书本合不来,你们还涨口子月闭口诗云,诚心叫吃不下饭是吧?」见今日东道主佯作置气,众人皆笑,鲁平汝举杯赔罪:「该打该打,是们不是。季直兄莫怪,自罚三杯。」既不能谈书本科考,群青壮男子话题自然而然往风月上靠。鲁平汝饮下杯酒,长叹道:「你们不谈科考遍布谈罢。实则书中自有颜如玉,其中之妙,不足为外人道矣。」季直笑道:「莫非鲁兄这个年纪,家中还无颜如玉?」鲁平汝摇头苦笑:二妻两妾,三个黄脸婆耳。」齐衡仰头大笑,指着鲁平汝道:「娇妻美妾俱全,犹自不知足,叫外头千光棍情何以堪,该打该打!」
「光什棍!少来这套。」鲁乎汝何等精滑,大指着齐衡、长柏、子坤和季直,笑道:「你、你、你,还有你,别说到这个时候,令尊、令堂还不曾为你们打算,不过迟早罢!」
子坤首先忧郁,低头啜口酒,季直最清楚他底细,大声起哄:「还真被你说中,咱们子坤老弟最近刚说定亲事,是翰林院王大人之女。」
钱成愣,兴致道:「可是崇明书院王家?」进京赴考之前,他做足功课,想到这里,他心中难掩艳羡,鲁平汝到底年长些,便坦率道:「这可真是恭喜老弟。王家文风宿着,想来王家姑娘定是良配。这里敬老弟杯。」
「兄弟跟你商量件事儿。」季直很殷勤给子坤斟杯酒,笑几乎流涎,「听说最近伯母严令你老实些,清河书寓那位,你就散罢,兄弟替你接手,管保不委屈她。反正你都快成亲,王家是抵死也不会叫她进门。」子坤白面胀红,低吼道:「你胡说什!烟雨她……」他陡然惊觉,立刻停嘴,尴尬看眼长柏和鲁、钱二人;但心中气恼之极,手中酒杯也泼翻,扭过头不肯看季直。
鲁平汝看子坤真有些恼怒,赶紧救场,转头对长柏道:「若说门风严谨,士林中人皆称颂海家高洁。」说到这里,他故意把语气放暧昧,「今日听得个消息,说盛老弟最近也是好事将近,能得贤妻呢。」这事不能说明,不然有坏海氏女闺誉嫌疑。
齐衡却是知道,他也不多说,只笑笑,季直却嚷嚷起来:「海家?则诚老弟,那海家家训可是不许纳妾……唉,你别踹呀!」他似乎有几分醉,瞠目瞪着齐衡。
钱成心头再度泛起阵酸意,却故意道:「要说这海家嘛,娶媳妇是热闹,可招女婿却不易。」长柏脸平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汽油做子女私自议论。」钱成碰个不软不硬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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