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罗嗦!」齐衡不由分说,拉起长柏便走,「你放心,发小也不全是纨絝不肖,那两个人极好,便是结识,也不辱没你!」
长柏无奈,只得从命。两人出门就闹分岐,齐衡想骑马,鲜衣怒马、少年风光,长柏想坐车,低调安份、少引人注目;两相较劲,最后长柏叫齐衡拉上马鞍,路慢行至街心。
聚宝楼二楼雅座,早已摆桌酒菜,两个少年正倚窗相谈。酒是梨花白,人是风流子,窗外春光初绽,端是冠盖满京华。两人见齐衡和长柏,便双双起身相迎,没料到他们后头还随着两个书生模样陌生人,子坤和季直不由得愣。
略作寒暄后,众人齐齐坐下,好在酒桌甚大,六人齐坐也不见拥挤。那两名书生中,年轻些行钱名成,惠州人氏,另位年轻些,约三十好许,姓鲁名平汝,临安人氏,俱是上京赴考举子,偶与长柏、齐衡结识,相谈甚欢。
「今日也不知怎地,略见几分风雅酒楼俱是客满,们个便来这蹭杯酒吃。这里,谢过。」钱成性子豪迈,举杯便敬,众人响应。
饮下酒后,鲁平汝释杯而笑:「这还不明白。倘若落榜,那便是灰头土脸回老家,倘若上榜,那还备考殿试,又是番奋力,如今正是最松快时候,考试考完,却还未放榜,不趁此时开怀番,更待何时,来来来,敬两位东主杯。和钱老弟来京这些日子,整日不是读书就是拜师会友,还没尝过地道京城菜,今日全亏二位!」
子坤和季直见这两个书生说话爽快,为人性情,交谈不多时,便酒酣耳熟,有话就说。
「元若兄,昨日那题‘贾谊五饵三表之说,班固讥其疏,然秦穆尝用之以霸西戎,中行说亦以戒单于,其说未尝不效论’,何解?」三句不离本行考完试学子最爱问就是考试内容,钱成张口便是这个。齐衡蹙起秀致眉:「这题着实讨厌。牵丝绊腾,似乎处处相关,又不知从何入手。光是破题起手,就足足想半个时辰。」鲁平汝也叹道:「这回主考官是孟大人,生平最恨花团锦簇废话,若写得多,显浮夸,若写得少,又不够犀利切题。真难煞。」说起这个,子坤倒还罢,不论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总算在国子监里挂着个羊头,季直却是头雾水,浑然不知他们在说什,只好在旁打哈哈。「则诚,你说呢?」齐衡与钱成争辩不下,只好转而问挚友。长柏略侧眼,撇下季直,道:「咱们又不是考官,怎说得出个子丑演卯来?策论多位针砭时弊,太平盛世时讲究治国,烽火烟气时提倡平乱,如今天下安稳,却也不少弊端。中枢各部在
想什,或想先治什,咱们概不知。」这是他今日说最长句话。他想想,又添句;「这三日,可真是生受。至此天高气爽,佳友美酒,何必谈此头疼之事,不妨醉。」季直正是头大如斗,听闻此言,顿时番感激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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